著天花板。
唉,怎么辦?
要怎樣才能和衛朗做一輩子不會有其它女人介入的好朋友?
知道葉蓉結婚的衛朗應該不會和她在一起了,那他還會再與其它女子交往嗎?
一想到有其它人曾經或將來會在那黑色的被單中醒來,吃著好吃的糖心蛋黃,開著衛朗的車上下班,他就覺得心裡沉甸甸的、不是滋味得很!
這應該都是衛朗專為他做的,他不要和其它人分享。
如果衛朗不要交女朋友就好了。
黎映丟下筆,煩躁的伸手在亂翹的發中亂抓,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壞心的惡魔,居然不想讓衛朗與女人交往,他想要獨佔衛朗!
啊,他怎么會有這種壞心的想法?
可是,衛朗是他二十六年來唯一的朋友,甚至是唯一的親人,他捨不得他呀!失去他的注意與關心,他覺得寂寞與失落,就像心愛的玩具被搶走一樣。
但他不是女人,也不愛男人,怎么可以說出獨佔另一個男人這種話?
可是他就是想要衛朗永遠只看著他。
好嘛,他就是任性,他承認。
他承認自己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喜歡人管著他,注意著他,他才會有被人愛著的感覺;而衛朗,更是在父母不要他、他最空虛寂寞的時候,伸出手給他溫暖的男孩,他不在乎從沒給過他愛的父母,他只想要疼他、護他的衛朗永遠陪著他。
這究竟是個什么樣的感情連他也無法界定,也許是友情、也許是親情,兩者相互融合,一種無法解釋的佔有情感就這樣由中產生,他需要衛朗的剛毅堅強做他的精神支柱,他需要衛朗的包容諒解成為他療傷的避風港,衛朗之於他,是朋友,是兄長,甚至於是父親的角色,他需要衛朗、他需要衛朗啊……
衛朗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的,他的女友也不行!
“你在想什么?”
突兀的女性嗓音驀然響起,黎映睜大眼,嚇了一跳。
“你在發呆,想什么呢?我敲了好幾聲,都沒有人應門。”方伶睜著一雙紅腫泡泡眼,一臉的憔悴看得出昨晚哭了許久。
“我、我沒有在想什么。”發呆被人抓包,黎映紅了臉,有些結巴。
“真的沒有嗎?你沒有騙我?”你沒有在想著衛朗嗎?
“我幹嘛騙你?”黎映一臉奇怪。方伶看來好憔悴,一雙眼怎么會腫成那樣?說分手的人是她耶,有資格哭的人也應該是他。事實上他昨晚也哭得很悽慘,要不是衛朗今早幫他做了冰敷,他敢拍胸脯保證他的眼絕對比她還要腫。
“你昨晚在衛朗那?”她徹夜未眠,打了十幾通電話沒有人接,留了十幾次留言也沒聽見他響應,她想他就睡在衛朗那了吧?
“是啊。”想起今早那入口即化的糖心蛋黃,黎映嘴饞的吞吞口水,滿足地笑眯了眼。
滿足甜美的笑容反而刺激了她。昨晚他與衛朗做了什么?纏綿了一夜嗎?俏臉因這想法忌妒的完全扭曲。
“你記得我昨晚有到‘真實’找你嗎?”
“呃……好象有……”黎映不甚確定地道。昨晚阿朗好象有說她找他,可是說了什么他想不起來。
“你說你不要見我。”
“呃,大概是吧!”黎映搔搔頭,很老實的承認。那時他想睡嘛,當然誰都不想見。
“你不想見我呀……”她失神的喃喃自語,又忽然失控的大叫。“你和衛朗昨晚做了什么?嘲笑我嗎?!”
“我們幹嘛嘲笑你呀?”黎映更是一臉莫名其妙。
事實上他昨晚哭得可悽慘咧!半夜在阿朗家的客房醒來,他發酒瘋又怕孤單的偷偷跑到阿朗房裡鑽進他被窩,還沒躺平就被踹下床了,害他一整晚在阿朗房裡的地板上邊哭邊睡。
不過,他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最後怎么會在床上醒來?
“你們眼中只有彼此,你追我只是為了消遣我吧!這樣玩我很過癮嗎?”想到自己一片真心被個同性戀玩弄,她不禁悲從中來,淚流滿面。
“我跟阿朗什么時候眼中只有彼此?”黎映瞠目結舌,搞不清楚為何對談會離譜至此。
“別裝傻了!瞧你方才笑得甜蜜,你們昨晚是不是纏綿了一整夜?是不是!”
“纏綿?!我什么時候跟阿朗纏、纏綿?”黎映臉紅的結巴。她居然將他昨晚痛哭失聲的慘痛過程稱為纏綿?!纏、纏綿?他、他和衛朗?和一個相熟二十年的“男性”好友纏綿?老天!他發誓他從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