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其實這個人是個瘋子對吧,就算不是瘋子也不是很正常對吧,把他扔出去也無所謂的吧其實。
董舒洗完碗就出來了,一雙手紅紅的跟胡蘿蔔似的。簡單看著他嘆了口氣:“過來。”
簡單就是那麼一順手的從超市拿了瓶打特價的凍瘡膏而已,不要想歪了他才不是有預謀的就這樣那樣了呢。
董舒坐在沙發上伸著手讓簡單給他抹藥膏,董舒的手很長關節也很均勻,如果不是現在爛的跟胡蘿蔔似的應該是很好看的。
董舒手上有的傷口甚至被抓爛了連皮帶肉的往外翻著,簡單戳一下董舒就疼的刺溜一下。
藥膏糊了董舒一手,簡單滿意了:“不許亂摸別的東西。”
“嗯。”
“腳給我。”
最後董舒被糊了一手一腳一臉的凍瘡膏,舉著兩隻手縮在沙發上不敢亂動。簡單拍拍他的頭:“明天再塗一次,明白不。”
“嗯……”
董舒的頭髮已經長到了肩膀,看起來軟軟的。簡單以前聽人家說頭髮軟的人脾氣好,忍不住手賤了一把把董舒本來不算亂的毛揉成一團子。
董舒兩隻手舉著胸前呆呆的抬著頭任由擺佈,看起來簡直像一隻巨型犬。董舒的眼睛特別好看,眼珠顏色有一點淺,有點像外國人。簡單一個沒忍住又揉了幾下,董舒的腦袋被他推的歪了好幾下。
“咳,今天你睡床去,我要趕作業不睡了。但是白天你要是還睡覺就得睡沙發了,知道不?”
董舒眼睛有點咯就想用手去揉,簡單手快一把把他的爪子攔開:“幹嘛幹嘛!真想糊自己一臉吶。”
“眼睛疼,難受。”
“我看我看,別抓,都跟你說了別抓,哪裡?”
“裡面……”
簡單捧著董舒的腦袋看了半天,發現董舒眼睛下面沾了小小的一根睫毛。簡單吹了一下,沒掉,簡單怒了,吹吹吹吹吹~~~~~~
“更難受了……”
“閉嘴。”
那根可憐的睫毛最後是被沾水的棉棒沾出來的,董舒頂著一隻紅彤彤跟兔子似的眼睛上了床。簡單的電腦就在床邊上,本來另外一間就是書房,但是簡單同學太懶了就把電腦搬到床旁邊去了。
臥室暖氣開的很足很足,簡單找了個小毯子攤在腿上就開始渣作業,簡單是學畫畫的,大學學的是裝潢設計專業。
董舒上了床抱著被子很快就睡著了,睡姿可憐巴巴的縮成一團,一米八八的大男人窩在雙人床的一小角看著讓人很心酸。
簡單渣到三點半渣不下去了,站起來伸個懶腰差點抻著自己。一回頭就看見董舒睡的很香,簡單小朋友不平衡了,憑啥子我累死累活的你睡的香噴噴。
簡單起了壞心眼,撕了一小條衛生紙跑董舒旁邊撓董舒的臉。董舒被撓的不舒服,伸手抓了抓臉,估計是碰到了手上的凍傷,疼的小聲嘶了下。
簡單尷尬了一小下下,覺得自己挺無聊的但是還是忍不住揉了揉董舒那頭長毛。調戲完董舒簡單覺得心情好多了,拿了罐可樂轉戰遊戲去了。
渣了一會簡單同學把腦袋磕在桌子上就鬱悶的睡著了,結果就是遊戲上一堆人被悲劇了。等簡單再上線的時候被打的差點魂飛魄散,當然,這是後話啦。
等簡單再次迴歸意識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他是被活生生餓醒的,肚子裡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堪比鬧鐘。簡單以為自己是趴桌子上睡的,準備僵硬的把身體從椅子上咔吧起來抻抻筋,結果一個坐沒坐起來發現自己是在床上舒舒服服睡了一覺。
簡單琢磨琢磨應該是董舒,看來那傢伙還沒痴呆好歹是聽懂了自己的話,還算有良心把自己給搬床上了。
正抓著毛沒迷糊回來呢,董舒就進來了,簡單糊著一臉油抓著腦袋眯瞪瞪的轉臉看他。董舒穿著簡單給他的帶兔子耳朵的毛拖鞋,本來就不長的袖子挽起來一截。
“你醒了,我正好做好飯了,換衣服吃飯吧?”
“………………”
“怎麼了?”
“………………………………………………”
我在做夢,簡單的腦子裡浮現出這句話然後咚的一聲倒回床上。這個普通技能在呆呆獸附體的簡單同學身上變成了特別高難度,因為他咚的一聲把後腦勺磕在床頭櫃上了——方位錯位,往旁邊倒了。
“我去!我的腦袋!”
“沒事吧?”董舒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把簡單拉起來。簡單被自己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