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事嗎?”
許沐:“我的狗在你那,麻煩你了不好意思,你什麼時候方便,我去取。”
那邊靜了幾秒:“這週六吧,到時給你電話。”
許沐小白牙一咧:“誒成咧,這幾天就麻煩你了,對了,謝謝你昨天給我墊醫藥費,見面還你哈。”
馮程說了句不用,然後掛了電話。
……
許沐頂著他媽的壓力,和他本次物件,居然由最開始的打一棍子憋出一個屁,到後來的談論行雲流水。
網路是個神奇的東西,能飛快的拉近人與人的距離,因為素未謀面,所以肆無忌憚。
許沐覺得馮必玉這樣正常就很好,聊起天來很舒服,於是他將她還是“跳樓欲從速”時的狀態定為抽瘋精分不正常,可喜可賀她終於沒有放棄治療。
並且許沐很驚喜的發現,他媽這次給他找的物件非常古典,對古董如青銅器、瓷器、玉器等都瞭解頗深。
正好許沐是個古董發燒友,對此類欄目各種熱愛,這讓兩人瞬間就有了共同話題。
古董裡許沐偏愛瓷類,青銅器古樸端莊,玉器溫潤剔透,而瓷器千變萬化,兼具渾厚與潤澤,色澤豐富鮮亮。
而馮必玉那邊是海納百川,什麼他都懂一點,是個不入流的雜家,可這在如今連朝代順序都理不清的年輕女孩中,有這樣的博覽,足夠讓行外人肅然起敬了。
帶著這種正氣稟然的敬佩,許沐和人聊開了。
他最近迷上了法蘭瓷,這種產自臺灣的現代新瓷,以無與倫比的靈氣和貼近自然的主題迅速從瓷器史上脫穎而出,不管懂行不懂,第一眼看見它,必然會被驚豔,因為它是當之無愧的工藝品。
許沐發了幾組套瓷給馮必玉,那邊言簡意賅的高度讚揚了,許沐又抱怨說資料難尋,那邊過了會就發了些過來,也不知道是怎麼搜到的,總之是讓許沐佩服的五體投地。
越聊共同愛好越多,不愛電視劇,偏愛紀實電影,不愛扎堆泡酒吧,寧願獨自亂晃等,當然,這只是許沐單方面認為的,那邊一直稍顯冷淡。
在許沐看來,馮必玉非常與眾不同,她和他接觸過的所有女孩,沒有任何共同點,獨立而冷靜,看似內心非常堅韌,第一次聊天那種囉嗦的女□絲風格,現在想起來跟幻覺似的。
許沐長這麼大,除了對他媽懷有如山如海的感激,還沒對一個女性產生過如此強烈的興趣,他甚至萌生了一種衝動,想要見見她。
許媽媽對自家兒子吃完晚飯就蹲電腦的趨勢,表現出高度的讚揚,一天到晚竊喜,洗菜的時候還哼鳳凰傳奇,好像看到了一個白胖孫子,咯咯笑著衝她叫奶奶。
許太后踩著小碎步靠近許沐的房門,在門口往裡看,笑眯眯的說:“小沐啊,我和你蔣阿姨商量了下,決定就這幾天,安排你和必玉見一面,你有意見嗎?”
許沐愣了下,覺得他媽簡直成精了:“那邊沒意見,就行。”
許媽媽見他毫無牴觸就同意了,登時笑的春風滿面:“那成,等我好訊息吧兒子誒。”
太后動作快準狠,週末還沒來,時間就訂好了,說是這週六上午十一點,先去茶館喝個茶,然後她們老年退散你們年輕去狂歡。
許沐覺得時間夠了,週六是他二姨夫的忌日,按著許東籬的習慣,天蒙亮就去了,自己也那個時候去,接著再約馮程早上見面,然後去赴馮必玉的約,應該不會衝突。
帶著點小期盼,一半是接狗迴歸,一半是見見古典美女真面目,許沐覺得幾天過的飛快,轉眼就是週末。
可那天,原定的計劃,因為墓園的見聞,而被全盤打散。
天光未亮的墓地裡,一排排墓碑浸透露水,沉寂的挺立。
許沐就在這裡,看見了半跪在一座墓碑前的馮程,正淚流滿面。
作者有話要說: 就當日久生情o(╯□╰)o,交代完馮程和程徽,二貨就愛上他哈,別打我orz
☆、第二十一章
初夏的清早,晨曦微露,日光未破雲層,朝陽暗金橘紅,成片成片。
墓地裡靜謐安寧,說空曠又密集,可能是沒人氣,氣氛陰森。
許沐入墓園的時候,門口已經停了輛黑色的大眾,車牌很熟悉,是許東籬的。
邁進墓地那扇門的時候,許沐心裡酸澀無比,這是一道分界,裡頭是另一個世界,有堅硬的墓碑,和冰冷的骨灰。
他二姨夫也姓許,名叫終南,去世五年了,說是深夜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