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程一拳頭砸懵攻擊他的泡麵頭小混子,眼角就掃見許沐對著牆壁直挺挺的奔過去,步子邁的賊大,那背影裡透著決絕和不顧一切,像是要來個現場版的穿牆術。
而他身後一米開外,跟著個九分褲的挑染白毛,正揮著地上撿來的斷木棍子對他窮追猛打。
九分褲見他玩命的想撞牆,登時樂得豁開了牙,以為自己神勇無敵殺氣四溢,給這兇殘的小白臉嚇尿了褲子。
馮程沒下狠手,只是將痛極的混混推出去老遠,貼牆站立,抹了下手臂,就是一手黏糊的血。
刀棍齊飛的,他沒有金絲軟甲,許沐也沒有銅皮鐵骨,又都沒有金手指,雙雙掛了彩。
之前許沐一腳蹬飛兩個,還沒來得及緩口氣,緊接著就前仆後繼的撲出四個,長河水似的源源不斷。
馮程應聲攬著許沐的腰,生生拖著他往後退,動作接洽配合的行雲流水,像是羽毛球雙打的老搭檔。所以說,有些東西就是天生的,不用學就運用自如,例如這二位打架的默契。
退出一個來得及反應的安全距離,馮程彎腰將許沐放下,對面的混混吃了迷魂藥似的奔過來,馮程在這危急關頭裡,腦子裡卻詭異的盤旋著一個念頭。
之前沒發現,他腿長,腰也挺細,圈在手臂裡挺窄一紮……
待瞬間回過神,嘴角就一抽,馮程覺得自己可能被傳染上腦殘的毛病了,病原體不是許沐,就是他妹妹馮必玉。
兩人心有靈犀的明確分工,許沐撲左馮程斷右,一人截下兩個,敵退我進的找破綻……
一擋百是神話故事,一擋十是武林高手,像他們這種普通人,該捶倒兩個裂個缺口,撒腿就逃。
所謂君子報仇,不如開溜,留住青山有柴燒,但是現下不環保,平常心,忍聖人所不能忍,天下太平。
兩人不能殺入如麻,逼退的敵人撲上來,迴圈往復,雙拳難敵許多手,江湖漂泊必須挨刀。
許沐被三稜刀掃到了左肩頭,他退的時機恰好,就劃破淺淺一層白皮,套頭T恤老大一條口子,真成了香肩半露。
就是那一刀有點缺德,豎直不歪斜,刮破點皮,許沐身上面板白,暈開一條紅色的腫印,半個手指粗細,一眼看過去,跟個內衣吊帶似的。
戴頭長毛卷發,他現在能直接cos個萌妹紙,就是個高胸平,外帶屬性兇殘。
馮程沒他那狗屎運,被亂劃的短刀割中了左臂外側,半公分厚的真皮劃穿,刃口鋒利,痛覺到沒那麼綿延,就開始一陣刺痛,後來就沒感覺了,就是血流的有點狠。
至於悶在兩人身上的鐵棍鋼管了,看不見也算不出來。
馮程解決完自己手上的幾個,還有點閒心,靠著牆壁看許沐亂竄。
就見他痴心不改的衝向牆壁,腳步不停,微屈腿蓄勢,人跳起來的時候右腿蹬牆,瘦削的身體在空中扭轉半周,姿勢非常瀟灑,跟跳水運動員空中轉體似的。
他左腿一扭橫掃出去,正中九分褲左臉,馮程靠牆的位置視野剛好,就見那小混混嘴臉變形,噴出一口唾沫星子,瞬間就歪倒,痛苦萬分的便秘樣子。
許沐眨眼就落下來,馮程支起身子,準備等他過來開跑。
誰知他腿一弓,竟然一屁股屯地上了,自己都有點發愣,這有點出乎馮程意料了。
“怎麼了?”馮程三兩步跑過去,正巧許沐撐著膝蓋站起來,他想都沒想,就朝許沐伸出隻手,等手勢都定好了,才發覺相助自然的有些過頭了。
許沐這人就不知道客氣兩字怎麼寫,手一抬就搭上去,馮程只能一使勁,將他拽了起來。
許沐齜了齜牙,左腿輕微一顫,面部表情跟著飛快的抽搐一下,對上馮程有些疑惑的目光,扭曲的笑了下:“沒事,不該裝逼,踩到麻筋了,蹦兩下就好。”
他說著就狂跺兩下左腳,整的面部扭曲,不曉得是麻的還是疼的。
馮程的臉也跟著抽了下,覺得他可能是真的勇士,非常沒常識。順勢就蹲了下去,伸手捏住他小腿肚子,說:“屈腿別踩地,放鬆。”
隔著仔褲接觸的腿肚子,嗖的竄起一股□,閃電般席捲向四肢百骸,許沐心肝一顫,幅度更大的抖了一下,覺得自己沒喝酒,但是有點眩暈。
馮程一袖管的血,特別扎許沐的眼,他探著頭去看,傷口不算深,這才放了心,決定等他起來了禮尚往來,給他包個扎。
馮程還當自己是捏對穴位了,順著許沐小腿刮皮似的上下捏拿,來回整了三四趟,頭也不抬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