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1 / 4)

馮程頭皮一炸,知道他還含著半句話,咬著牙從縫裡憋字:“說你想幹什麼。”

許沐眼睛刷就噌亮,灼灼其華:“待會你讓我強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六章

滾你媽蛋!

馮程腦子裡只浮出了這麼一句,可他還沒說出來,就聽他媽熱情的招呼聲傳來:“小沐啊,別乾坐著,來,吃點水果。”

很快,端著果盤的馮女士就出現在了沙發處,似乎是察覺到氣氛不夠熱絡,立刻瞪了馮程一眼,笑罵:“讓你陪小沐說呢,你怎麼比個閨女還矜持。”

說著用牙籤叉起一塊蘋果,笑盈盈的遞給許沐。

許沐坐得筆直端正,伸手接了嘴巴甜:“謝謝阿姨,坐下歇會吧,”邊在心裡狂點贊,可不就是矜持到死麼,難搞的要命。

吐了句槽,看見面前興高采烈的母親,心裡又浮起一層霧靄般淺淡又無處不在的愧疚,和人閨女演情侶戲,心裡卻偷偷將人兒子覬覦,相當不是人乾的事兒——

可感情這東西,不是菜市場裡的大白菜,覺得價位不合心意,還能討價還價想拿就拿,說放就放。它是洪水襲來時堤壩上那個蟻穴,註定只能以無法修復的姿態,將人的理智摧枯拉朽。

那天和馮必玉在咖啡館,聽到了程徽的故事,不是什麼愛的天崩地裂的愛情經歷,撇去雙方都是男性,往事甚至可以說毫無新意。

就是在最青澀的年紀,遇到了一見鍾情的物件,從此開始死纏爛打,從校園一直延伸到社會,終於憑得堅持不懈的努力和心意,撞開了對方的心門,俘獲一份,沉甸甸的感情,真摯而毫不摻假。

花一樣的年紀,遇見誰,都像對的人,可離開象牙塔以後,在社會里浮沉著分道揚鑣,個人悲哀個人嘗,經年回首駭然發現發現,那人已然面目模糊。

不出所料,是程徽倒追馮程,可出乎意料的,是馮程年少的性格。

在馮必玉知道不多的追憶裡,他哥哥鋒芒畢露,受人仰慕,長打籃球,不太冷酷,到處和人稱兄道弟,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和如今的馮程,對比鮮明的,像是時光在人生中切下一刀,前路輝煌色彩繁曼,後來灰暗陰霾密佈,唯餘冷冰冰的溫度,像不得已的苟延殘喘。

同性的愛情受人阻攔,許沐親眼見過,可許東籬抗住了,他過的不好,卻從不後悔。可並不是每個人,都像許東籬那樣堅韌,起碼程徽不是,至於馮程,許沐偏心的,不想談論他。

馮必玉低眉順眼,神情淡淡,帶點悲傷,就這陶瓷的咖啡勺,在杯沿輕輕的敲,合著拍子,說著往事。

知道程徽的存在,是她上高三那年,馮程高她二屆,在本市上大學。

他在學校人氣高,狐朋狗友一大筐,卻很少帶人回家來玩,因為父親去的早,馮媽媽把持家境,忙的陀螺一般,所以友人那頓飯,就能免則免,儘量不給她增加活計,哪怕是多煮幾頓飯。

可那年夏天暑假,他卻突然帶了個男孩回家,白色t恤休閒褲,臉龐陽光又帥氣,那人就是程徽。他說程徽家裡遠,回去不方便,馮媽媽熱情好客,一口應答讓程徽住下。

程徽生的很乾淨,馮必玉那時被排山倒海的題目湮沒,沒來得及動心覬覦,只是偶爾苦大仇深的抬頭,總是看見程徽跟著馮程屁股後頭轉,揚著笑臉滴溜溜的獻寶,摟肩打趣分外熟絡,馮程不鹹不淡的應,可眼底確實有笑意。

怎麼看,都是鐵哥們兒。

被橢圓雙曲線折磨的發瘋的妹妹,和為生活奔波勞累的母親,誰也沒發現,變化靜水深流的進行著,只待突然釀成一道漩渦,捲進去,就屍骨無存。

馮程畢業的時候,她在外地上大學,很少回家。只是程徽已然變成了家裡的一份子,好幾個年,都是在這邊過的,馮必玉還當,自己撿了個帥哥哥,竊喜哥哥結婚能收雙份的紅包。

大二她開始臭美,燙捲髮化妝吃西餐,在外頭的日子,過的像個淑女,也有個紈絝在追她,正虛榮心作祟的拿喬得瑟,要命的電話就來了。

老孃在電話裡哭的驚慌失措,毫無主心骨的讓她回家主持公道,她一問緣由,正在嘴唇上塗抹的口紅,直接豎著往上,一路劃到了眼睫下,震驚的無以復加。

老孃說,她下午回家拿東西,一開門,聽見屋裡有異動,喘得厲害,她以為有小偷,掀開門縫那麼一瞧,登時五雷轟了個頂——兩人在屋裡抱著啃,程徽就剩條內褲,她兒子檢點一些,褲子還掛在胯上。

馮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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