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所。
他背影挺直西裝合體,背影瞧著非常精神帥氣,方晴盯著他離去,頭也不回,心裡空空如也,好像喜歡他那麼多年,像是長達十年的一場夢。
不是你的,怎麼強求也不得。
馮程邊走邊狠揉眉心,心想點兒怎麼這麼背,怎麼就被許沐這小祖宗看見了。
攻擊來的比想象中還迅速,馮程後腳還在門外,手臂上一股拉力就將他扯了進去,人還沒站穩,接著就是一腳鏟在小腿骨上,疼的跟削掉一塊皮似的。
這還不算完,也不知道他拿什麼悶頭狂抽,嘩嘩直響,小刺頭劃拉過脖子,激起尖銳的刺痛。
他邊打邊罵,馮程艱難的分辨著連珠帶炮的質問——
笑?笑什麼?撩頭髮?撩誰的頭髮?……都什麼跟什麼!
許沐很有才,罵聲不止:“讓你紅杏出牆,讓你見異思遷,讓你始亂終棄……”
馮程嘴角直抽,忍無可忍的抬手隔住抽打,右手探向他腋下撓了下,許沐癢的朝旁邊一蹦,身子像張拉彎的弓,發出一聲變調的槽。
怕癢是終身的弱點,甭管在床上還是打架。
眼見著他橫眉豎目的要開罵,身後卻響起轉動門鎖的聲音,馮程丟不起這人,乾脆一把扯了許沐,直接給推進小隔間,自己也閃進去,壓人鎖門動作一氣呵成。
許沐不料他積極反抗,等後背貼廁所門板前胸貼著馮程,面無表情的臉懸在眼前,氣勢逼人。
他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像個即將被採小菊花的受害者似的結巴:“你你你想幹嘛?”
好好剛剛被打是他一樣。
馮程被氣得夠嗆,擰著眉反問:“你不覺得這句話該我來問嗎?”
許沐回過神更生氣,賊喊捉賊還理直氣壯,掙了兩下弄得哐當想,被馮程賤招的掐著手腕勾住腿給鎖死了,就殺氣騰騰的怒指:“別不要臉啊,我還沒問你怎麼和人跟這幽上會了呢?”
馮程瞥見他手裡的殘花敗葉,靈光一閃突然就意會了,這裡離自己住的地兒近,他大清早跑這來買花,不能是送給他媽的吧,加上昨晚他非常差勁的逃跑表現,簡單那麼一推,這花該是買給自己的。
他仔細瞧了眼許沐,那貨眉毛飛的老高,瞪圓了眼,點漆似的眼珠子汪著水似的,斂光陣陣,臉上的肌肉稍稍組合,像只圓潤點的瓜子型包子,氣得七竅生煙的小模樣,可不就是傳說中的吃醋麼。
心裡就情不自禁有點得意,被踹的隱痛都輕了幾分,他差點就沒忍住露出勝利的微笑,猛然憋住了,覺得許沐有點無法無天,就想逗逗他。
“那你問。”他無比坦蕩的說,直視許沐的眼睛又靠近幾分。
陰影蓋過來,許沐不知怎的覺得壓力頗大,可馮程的態度差到喪心病狂,他火氣蹭蹭往上冒,眼圈都氣燥了,語氣不善:“我非常認真的警告你,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
馮程淡淡的說:“我很認真的在聽你說。”
“馮程,你別太過分!你明明和我在一起了,還跟別的女……算了,你他媽就算找下家,也得跟我說一聲,我又不會死乞白賴的拉著……”
他語無倫次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不肯承認心裡確實很難過,合計起來他們在一起還不到一天一夜,其中還有十來個小時是在嘔氣不肯搭理,合不來分的越快越好——可這也太快了,他是真喜歡馮程來著,可他現在的行為,絲毫不值得他喜歡。
媽的,這個人渣,還是很難過啊槽。
“懶得跟你說!滾出去約你的會,咱們……啊不,你、和、我到此為止了,最好半個月之內不要在我面前出現,見你我肯定打。”
許沐提高音調不耐煩的說完,挺了挺胸膛想將馮程撞開,不想卻被加力壓住,他猛一抬頭吼道:“什麼意思你!我不打你別蹬鼻子上臉啊……唔……”
馮程猛然低頭掐住他下巴,將咆哮的尾巴封在他嘴巴里。
熟悉的溫熱落在嘴唇上,力度重而猛烈,有力的舌尖鑽進唇縫直取口腔,許沐愣了下,氣得眼冒金星,他把老子當什麼了尼瑪。
他牙關一咬,咯嘣一聲脆響,震的上下板牙鬆了似的痠麻,當即更生氣了,馮程這心想□的舌頭簡直跟危險探測器似的。這種什麼都處於下風的感覺讓他又酸澀又暴躁,電光火石間他就決定,咬他!
他頭突然伸過來,馮程心裡警鈴大作,忙不迭閃電般推開了,並挪出一隻手撐住了他殺傷力巨大的頭。
“你怎麼跟狗似的,”他帶點打趣的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