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剛好遇到賀零,我禮貌性地叫了聲“賀老師”就準備回去,可是他竟然拉住我,我有些疑惑,雖然比賽時已經算是認識,可是以他的身份地位應該和我沒什麼共同語言的。
“賀老師,有什麼事嗎?”
“嶽麓,你到現在還在叫阿凱老師嗎?”
“是,這有什麼問題嗎?”
“你不知道阿凱最不喜歡後輩叫他老師的。”
賀零這話倒是讓我想起高澤凱從前的藝人都是叫他澤凱哥的,那麼我,有這個資格嗎?
從小到大我都討厭安靜或是沉默,認識我的人都覺得那是愛玩愛鬧的樂觀活躍,可是隻有我自己知道那是一種對孤獨與不安地深深地恐懼,就像現在,出了酒吧到上車到回到高澤凱的家他沒跟我講過一句話,這種沉默讓我害怕,可是我卻不能沒臉沒皮的做講冷笑話之類的事,因為他不一樣,他不是我老媽,不是老貓蚊子這樣的哥們,不是我以前的女朋友,生氣時只要我嬉皮笑臉就立即搞定,面對高澤凱我做不出來,因為他是高澤凱。
回到公寓,他徑直走回自己房間,留下我在原地發呆。想起他今天幾乎沒吃東西又喝了那麼多的酒,我走進廚房熬了一鍋小米粥,怕他的胃受不了。
高澤凱的房門口,我猶豫了下還是敲門進去,有些事兒不能逃避。
“高老師,對不起。”原來有一天我嶽麓也會說對不起。
“你還知道對不起!”他突然吼出聲。震得我耳膜痛。吼完他陡地站起來,在屋子裡一頓翻找,先是一條皮帶,扔掉,又尋出一隻一架,又扔掉,最後從花瓶裡抽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