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什麼腦回路;放你出來也不怕你跑了。”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譚玖痕跟方祁連一路走著;不時閒聊兩句。
方祁連對譚玖痕的話是不置可否,衛子璋是什麼腦回路;他大約也是瞭解的,就不需要再聽譚玖痕在這兒廢話了。
“我覺得他要是知道你背後把他黑得跟鍋底似的,轉眼就能開始打擊報復。”
“他在你心目中就這樣不堪?”譚玖痕愕然,九州的作風不至於如此低劣吧?他披著“溪澗”的馬甲跟他也交手了幾回,似乎不像是方祁連說的這樣啊。
方祁連才是高階黑,即便是他利用衛子璋,心裡也的確有那麼點兒小愧疚,可方祁連從不願正視這樣的情緒;只好繼續黑衛子璋,來掩蓋這種感覺。
只不過——為什麼譚玖痕偏偏要說這句話?
方祁連第一次痛恨自己記性太好。
衛子璋說的每一句話他幾乎都記得。
我在你心中,就是如此不堪嗎?
那一次,是他為他買早餐。
什麼時候,自己忽視了這麼多的東西呢?
方祁連不知不覺地停下腳步,看著廣場上的噴水池,花團錦簇,一年四季都是如此。
譚玖痕也跟著停下,抬頭看那時起時落的噴泉水。
“其實我從未覺得衛子璋不堪過。”也不知是在為自己辯解,還是在為衛子璋辯解,方祁連還是開口說話了,只是語氣淡淡地,似乎不含什麼情緒,“每個人都有自己行事的風格,他有他的,你有你的,我有我的,衛子璋,應該算得上是光明磊落。”
光明磊落?
一個駭客,談什麼光明磊落?
譚玖痕搖著頭笑得厲害,“對於隱姓埋名的駭客們來說,光明磊落是個巨大的災難。”
“可是沒有光明磊落,哪裡能夠成就九州的傳奇?”雖說,已經是個過去式。
方祁連不再看那噴泉一眼,繼續往前走。
他與無數人擦肩而過,無數人與他擦肩而過,擦肩而過,不過是不謀面的陌生人。
“再說了,你是覺得,九州這人,不夠光明磊落嗎?”
譚玖痕細細一想,說九州不光明磊落,似乎也是說不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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