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白色婚紗,化著精緻妝容的梅雨香。
她這是想幹嘛?逼他跟她結婚嗎?
他輕佻的笑了起來,諷刺的道:“真沒想到,你除了跳舞外,戲演的也不錯,建議你以後往這方面發展,一定可以一舉成名。”
“你知道嗎,當初我也是這樣把冷拓騙出來見我的。”
不在意冷弦詫異的眼神,梅雨香水光瀲灩的美眸深情的凝看著綁在椅子上的冷弦,手情不自禁的撫上他的臉,食指描過他的劍眉,他的鼻樑,他的下顎,最後停在唇上。
傾身向前,柔順的長髮順勢滑下,她把頭湊過去,欲吻冷弦,冷弦下意識的別開頭,躲開。
“怎麼了?”她歪著腦袋,不明的問。
冷弦按耐住自己心底隱藏的火爆脾氣,隱忍著怒火他冷笑:“你還想綁我多久?”
梅雨香聞言愣了愣,苦笑:“你還是拒絕我。”
冷弦的目光深邃而冰冷:“請你自重。”
“你為什麼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呢?”梅雨香蹲下來坐在地上,腦袋靠在冷弦的腿上,小臉滿是受傷的神色,她幽幽的道,“如果我們在一起,你彈鋼琴,我跳舞,我們永遠都不分開,這樣不好嗎?”
“梅雨香,你喜歡的是我哥,不是我。”冷弦的聲音很靜,靜的讓梅雨香從中察覺到一絲同情。
他話像把冒著寒光的利刃剜在了她的心上,讓她失控的跳了起來,眼睛怨恨的瞪著冷弦。
她不願承認事實,執拗的很:“你就是冷拓,不是冷弦!”
“你瘋了。”不疾不徐,他淡淡說出。
眼見著梅雨香因為他說的那三個字變了臉色,冷弦嘲弄的笑起來,發出低低的笑聲。
“我沒瘋!”梅雨香瞪大眼,對冷弦的話頗為不滿。
“醒醒吧,梅雨香,我哥死了,為了救你死掉了!”
“啪——”
清脆的一聲響之後,臉上是一陣火辣的疼,冷弦的頭偏向一邊,左頰上漸漸泛起紅色。
梅雨香僵硬著身子,沒有回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會打出那一巴掌。
“對不起,我太沖動了……你不要生氣,我知道錯了……”梅雨香手足無措的看著冷弦,一副快出來的樣子。
“放開我!”那一巴掌消滅了冷弦所有的耐性,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梅雨香送進精神病院裡,然後再也不見她。
“你又想離開我?”梅雨香的臉驟然冷漠,“只要你答應跟我在一起,我就放開你。”
“如果我不答應呢?”冷弦反問,他這人跟他哥一樣,最討厭被人威脅。
梅雨香雙眼在冷弦身上掃視一番,最後將目光鎖在了冷弦的手上。
不似那些男孩子寬厚的手,用麻繩綁在椅子扶把上的手比普通男子的小又比一般女子的略大,白皙好看,手指修長秀美,骨節分明。
美目狠戾的看著,那枚通體光滑透亮,在無名指上閃著細微光芒的銀色戒指,刺激了她的視覺。
她惡狠狠的開口:“如果你不答應,我就廢了你的手。”
廢手?!他一聽到梅雨香的話,的確吃了一驚,但轉念一想,一個瘋子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根本無需驚訝。
對於一個拉小提琴的音樂學子來說,手何其重要。
冷弦面不改色,若有所思的看向手上的戒指。
如果我遇到這輩子最愛的人,就要為那個人戴上這枚戒指。
現在戒指在你手上,你可不要在外面尋花問柳,拈花惹草的傷我心啊。
我老家正是蘇州,娘子,相公下次帶你回家鄉看看,讓你瞧瞧是怎樣人傑地靈的地方能把你相公我養得如此俊美。
腦子裡想起蘇秦浩對他說的話,冷弦看著手指上的戒指失神。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發現後才驚覺已經無法停止了,他不知道蘇秦浩到底怎麼想的,只是他的心,已經當真了。
見冷弦沉默不語,梅雨香以為自己的威脅起了作用,她剛想滿意的笑,冷弦淡淡的聲音便飄了過來,那句話將她推入魔鬼的深淵。
他說:“那就廢了吧。”
踉蹌的到退一步,梅雨香的臉上全是被打擊到的慘白,她不確定的問:“你說什麼?”
冷弦迎上她的目光,淡淡的表明:“我不會跟你在一起,如果可以擺脫你,那我願意讓你廢了我的手。”
“你寧願讓我廢掉你的手,也不要跟我在一起?”不,她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