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冷弦。”冷弦出聲強調,梅雨香咬著下唇,立刻受傷的低下頭。
“我……我知道。”梅雨香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她雙手掩面而泣,“阿拓死了,他死了……他出車禍死了嗚嗚……”
“誰跟你說他是出車禍死的?”冷弦的聲音變得很冷,他臉色變得難看,手緊緊握成拳頭,指骨間因用力而泛白。
他記得他只說他哥死了,並沒說怎麼死的,她怎麼會知道?
“我……對,誰跟我說的呢……”梅雨香喃喃自語,一雙眼含著淚珠,看上去楚楚可憐。
“你知道我哥是怎麼……”
“冷弦,你喜歡我嗎?”梅雨香突然抱住冷弦,聞著冷弦身上的味道,她笑得很開心,“你和阿拓好像,連身上的味道都一樣呢,冷弦,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要不是她的臉上還有流淚的痕跡,不然冷弦都要認為她剛剛的哭泣是一場幻覺。
她的態度怎麼可以變換的那麼快?
冷弦冷著臉:“請你放開我。”這女孩有問題。
“不要!這次我不能再放手了!”梅雨香一臉恐懼的看著冷弦,雙手抱的更緊,“難道我不好嗎?你不喜歡我嗎?”
“我的確不喜歡你。”冷弦推開梅雨香,直接挑明。
“不,不是這樣的……”
梅雨香抓著冷弦的手,哭起來。
突然,她停止哭泣,看著冷弦無名指上的戒指,一臉慘白,冷弦趁機把手抽回來,後退一步。
“你怎麼會戴著阿浩哥哥的戒指!”梅雨香大吼,看上去面容猙獰。她上前一步,又抓回冷弦的手,一邊流淚一邊說,“把戒指拿下來,把戒指還給阿浩哥哥,把它拿下來……”
梅雨香很用力的去拔戒指,長指甲劃在冷弦的手上,傷口沁出血絲。
“你放手!”冷弦被梅雨香弄得手指發疼,心裡火了起來,他想掙開梅雨香,但又怕傷害到她。
梅雨香根本不理冷弦,自顧自的拔冷弦手上的戒指,最後她哭喊著:“為什麼拔不出來!”
她之前的優雅不復存在。
“你放手,這戒指根本拔不出來!”如果拿的下來,他早拿下來了,要不是梅雨香是個女的,不然他早揍人了。
“你不懂!”梅雨香幾乎是歇斯底里的怒吼,她看著冷弦,淚如雨下,“這戒指是阿浩哥哥的母親留給他唯一的東西,這戒指是要送給他這輩子最愛的人的。”
所以他不能戴,他不能留著這枚戒指,他應該是她的,只屬於她的。
聽完梅雨香的話,冷弦忍住內心一股莫名的騷動,冷漠的開口:“難道你想我把手指砍下來嗎?”
最愛的人,蘇秦浩最愛的人麼……
“冷弦,為什麼……為什麼你和阿拓面對我的愛都那麼的冷漠?”梅雨香揪著冷弦的衣服,一臉質問,“為什麼你和阿拓都不喜歡我?為什麼你們都要這樣對我?”
“你喜歡的是我哥,不是我。”
梅雨香很固執的說:“你就是阿拓,阿拓就是你。”
冷弦被梅雨香的說辭搞的火大:“我哥是我哥,我是我,我們是兩個人!”
“你真的不跟我在一起?”梅雨香問。
“沒錯!”冷弦很堅定的說。
“哈哈……哈哈……”梅雨香忽然放聲大笑,她的眼神倏然變得惡毒,“你就不怕自己跟冷拓一樣嗎?”
冷弦皺著眉頭看著梅雨香前後態度的轉變,只感覺那危險的氣息越來越近,越來越濃。
梅雨香上前一步,攀著冷弦的脖子,湊近他的耳邊,軟軟的嗓音從嘴裡悠悠逸出:“要不要我告訴你一些秘密?比如,你哥是怎麼死的。”
本想推開梅雨香的冷弦聞言一怔,雙手停在半空中,不知該繼續之前的動作把她推開還是將手放下。
最後,他哥死的真相勝出,他放下手,語氣有些紊亂的問:“我哥怎麼死的?”
梅雨香歪著腦袋看他,露出一抹天真的笑靨:“想知道?那麼,吻我。”
冷弦垂眼看她,表情有些掙扎,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一切,但是,他該如她所願嗎?她愛的是他哥,對於她,他只是他哥的影子。
她不著急,看見他猶豫的樣子,她就知道她會贏,她踮起腳尖拉近與他之間的距離,再度使用她溫軟的嗓音迷惑冷弦:“吻我,我就告訴你。”
嬌顏近在咫尺,紅潤的唇瓣只要微微傾身便能採擷,但是冷弦腦子裡卻閃過蘇秦浩那張痞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