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頭,看向晏子殊站立著的地方,溫和地說道:「既然來了就坐下吧。」
晏子殊動了一下嘴唇,沒有動彈。
「還在生氣嗎?」
聽似很擔心的語氣,讓晏子殊立刻受到了其他男人們的注目禮,晏子殊惱火地瞪了卡埃爾迪夫一眼,可是又想起來,卡埃爾迪夫看不見,再惱恨的眼神也沒有用。
怕卡埃爾迪夫做出什麼「非禮勿視」的事來,晏子殊在沙發的另一端坐了下來,但還是憋了一肚子氣沒有說話。
「是這樣嗎?明白了……」利奧爵士聽著電話,臉色嚴肅,額頭上甚至滲出汗水,他沒空理睬晏子殊。
「咔噠!」
聽到利奧爵士輕輕放下聽筒的聲音,卡埃爾迪夫問道:「什麼事?」
「是您的行蹤被暴露了,有人把您去過梵蒂岡的事情,告訴了俄國人。」利奧爵士一臉愧疚,恨不得立刻跪下來的神情。
「哦?」卡埃爾迪夫微微揚起眉毛,「怎麼回事?」
「是芙瑞·隆薩小姐,」利奧爵士滿頭大汗,聲音很輕,「很抱歉,我們以為她去了巴黎。」
卡埃爾迪夫垂下眼睛,回想起芙瑞·隆薩那嬌媚的臉龐,柔軟豐滿的身軀,和火車上那怒不可遏的大吼大叫,發出心痛的嘆息,「她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吧。」
「恐怕是的,閣下。」
「她是弗羅因的侄女,那是一個真正侍奉上帝的老人……」
「閣下,我想他能理解。」利奧爵士謹慎地說道。
卡埃爾迪夫倚向柔軟的沙發扶手,沉思著,空氣似乎凝結了起來,帶著令人難以承受的壓抑。
晏子殊偷看著卡埃爾迪夫的側臉,那張極俊美的臉孔此刻毫無感情,看不出遭人出賣後,他心裡有多憤怒,或者多難過,但是——晏子殊感覺到了寒冷,尖銳的冰冷透過衣物扎進面板毛孔,讓人不寒而慄,晏子殊緊抿著嘴唇。
「找到她了嗎?」終於,卡埃爾迪夫開口說道,聲音毫無抑揚頓挫,卻更讓利奧爵士冷汗涔涔。
「她無處可去。」利奧爵士急忙說道:「梅西利爾已經找到了她,她是一個人,在汽車旅館裡。」
「帶她來見我。」卡埃爾迪夫低聲吩咐。
「是,閣下。」利奧爵士不敢怠慢地站了起來,居然犯下那麼大的錯誤,他想立刻彌補!
「行程的事情,等下再討論,你們先下去吧。」卡埃爾迪夫不冷不熱地下了逐客令,男人們立刻站了起來,惶惶不安地道別,魚貫走出門去。
「砰!」
書房的門被輕輕地關上了,晏子殊看著卡埃爾迪夫,不知道該說什麼。
「找到書了嗎?」卡埃爾迪夫從容地問道,和剛才那種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