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臻明見了那人,知曉了仲敘的用心,那人眉眼跟米時有好大的相像,只是年紀小了些,是個學生。
嚴臻明卻並不打算領情,打發了那小孩走人,轉身告訴自己的老友:“我還沒那麼失敗,失去了一個人,然後找個相似的替著。再說,我愛的是他的人,不是他的相貌,光是因為他的相貌,我不會愛上他。”
仲敘一臉疑惑:“他那個人笑的時候還好,不笑的時候陰氣沈沈,行事唯唯諾諾,有什麼好愛?”
嚴臻明失笑,“那你當初纏著他幹什麼?”
仲敘臉上有些過意不去,“我可沒有纏著他,也就約了他幾次而已,他沒答應叫纏,他答應了就叫兩情相悅了!我就是覺得他有些特別,另外眼睛挺好看的。”
嚴臻明無聲地笑了笑,沒有回話。那人的特別之處,豈是一般人能夠了解到的?那人的好,自己是再清楚不過的,只是光是自己知道他的好,他卻不知道自己的好,仍舊是沒用的,當舊愛出現時,他毫不猶豫選擇了舊愛。
嚴臻明自信可以贏任何人,卻贏不了一個已經不在人世的人,他可以提防任何人,卻無法提防一個他原本以為已經不在人世的人,一切都是命中註定,嚴臻明輸了也情有可原。
嚴臻明也曾問過米時這個問題,米時給出的回答是:我也以為他已經不在了,誰知他回來了。
是的,米時沒想過那個人會回來,他以為那個人已經不在了,所以嚴臻明才有跟他發展的機會,如果那人還在,嚴臻明是丁點機會也不會有。
嚴臻明暗暗自嘲:其實自己大可不必那麼驚訝,自己跟他那樣貼近,早該發覺的,這個人一直停留在過去。
仲敘見不得好友這樣沒落,忍不住問:“米時,你還愛他嗎?
嚴臻明沈默半晌,末了搖搖頭,“我以前是真的愛他,但我沒興趣一個唱獨角戲唱那麼久。”
認真過,投入過,頹廢過,追憶過,對於嚴臻明唯一一次正式認真的戀情,得此華麗的過程也夠了,結果從來不能強求。
說到底,既然不打算就此終結,人總是要向前看的,總不能因為掉過一次茅坑,便從此呆在裡面不上來了。
(7鮮幣)時不明待103
身處嚴臻明這樣的位置,幾世幾代都無需為吃喝憂愁,上無討悅老人的壓力,下無撫育後代的煩惱,最容易的事莫過於當個紈!商人、花花公子,與眾富家子弟為伍,與模特明星為朋,終日揮霍買笑,飲酒作樂,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
嚴臻明身邊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仲敘便是很好的一個,以往嚴臻明不覺得他的這位死黨在愛情觀上有何可取之處,如今卻覺得,像他這樣打著享樂主義的旗號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也沒什麼不好。自己娛樂自己,總好過被他人娛樂。
人生在世,總得有些追求,有人追求成功金錢,有人權勢名望,有人追求藝術美女,然後到了嚴臻明的高度,金錢權勢顯然已經不在他的追逐範圍內,而名聲名望不過是過眼浮雲,誰又會真正在乎?
如此,不如把所有的精力都用來博美人一笑。
這些,在未認識米時之前,嚴臻明也不是沒有試過。曾經也有無比的癲狂的時候,就好比那時千金散盡捧一位三線的電影明星上位,將對方從默默無聞捧至雙料影後,他亦贏得情聖的稱號。人人稱道兩人郎才女貌,多次被拍一起出街,就在眾人以為兩人好事將近的時候,嚴臻明當眾將後者棄於街頭,從此落得一個薄情無義的名聲。
嚴臻明的情史中,像這種開始時費盡心機,最後又始亂終棄的例子,多了去了,那些曖昧不清的傳聞,更是數不勝數。
對於這些,嚴臻明從不解釋,他何需解釋?前面千萬人倒下,後面自有千萬人不知死活繼續往前,他無需解釋。
試想,有幾人能夠拒絕嚴臻明的魅力?凡是被他看中的人,有幾人能逃脫他的追求?因而素來他亦有著吃人不吐骨頭的美譽。
曾經試過的,如今再回去亦不會太難,貪圖享樂誰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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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臻明重回玩樂圈,最高興的莫過於仲敘,他一直不缺“墮落”的夥伴,但是哪個夥伴能跟嚴臻明相提並論?
別的暫且不說,誰家的家長會放心自家子孫不務正業整日在外玩耍?可仲家的家長但凡知道仲敘是跟嚴臻明在一起混,一定會少去許多擔心。
仲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