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嘟著,然後讓我心裡又像是很多小螞蟻啃咬一樣,湊過去就親了上去。
那種柔軟溫和的感覺,讓我一下子就著迷起來,我就這麼抱著他啃個不停。
嚴梧的嘴唇真是好吃,比我吃過的任何一種事物都要好吃很多,而且怎麼都吃不飽,餓得很,恨不得直接拆骨食之。
從夢中醒來的時候,下身一片冰涼,剛開始以為是空調溫度調得太低,後來才發現,是我遺精了。
我爸很忙,根本沒時間和我講這種東西,我媽從來沒把我們當成大人來看,也不會和我講。
我的這些都來自文定,文定說,他有一天晚上夢到季萱做那種事情,然後就遺精了,然後他那做教授的媽就給他普及了好多好多的知識。
想及此,我的脊樑骨那處就開始直冒冷汗,文定是和夢到了季萱,和季萱做那種事情,才會遺精,但是我卻是夢到了我哥,還抱著親個不停。
我嚇得下半夜就沒有睡著,第二天早上就跑去浴室把內褲換了,還自己洗了一遍,出去晾內褲的時候,我爸正好起床。
我看著他有點尷尬,他卻只是笑笑,“小桐長得了。”
我媽從廚房探出頭來,看看我們爺倆,也是笑得很溫和,“小桐年紀比小梧年紀小,但是先長大。”
嚴桐正從衛生間走出來,看看我,再看看爸媽,滿臉奇怪,“小桐怎麼就長大了?我怎麼就沒長大呢?”
爸媽對望一眼,笑哈哈地沒有回答。
我經過昨天一個夢,看到嚴桐,突然覺得尷尬。
所以我轉身去了廚房,沒有理他。
我聽到他在身後嘀咕:“大早上的,一個個奇怪死了。”
下午的時候,嚴梧和我媽在睡午覺,我爸在上班,我一個人在上網。
我知道了,我昨夜的那種情況叫夢遺。因性夢而產生,伴隨著性幻想。
那一刻,我一直不懂的那些事,似乎漸漸有點懂了。
怪不得他們都覺得我太黏糊嚴梧,他們都覺得我們的兄弟感情好得太不一般,他們總是嘲笑我是戀兄癖。
我把他們的嘲笑當做是不懂我們兄弟之間的理所當然。他們確實不懂,不懂我的變態。
同性戀那個詞呼之欲出,把我的腦子炸成了無數碎片。
昨日景巖那句“亂倫”更是壓到我的最後一根稻草,我是徹徹底底地完了。
我潛意識裡的親近嚴梧,喜歡摟著他,喜歡抱著他,喜歡親他,喜歡時時刻刻地黏著他。
抱著他時心底的那種滿足和悸動,看著他怎麼都覺得好,沒有一樣是不好的。
整個世界和他比起來,都比不了他的一分一毫。
我願意拼盡全力,只為和他能夠上一個高中,在同一個空間呼吸同一片空氣。
所有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基於我們之間的兄弟感情,而是我變態的情感。
我愛著嚴梧,不是親情的,而是我對他難以啟齒的愛情。
我一直覺得相比於文定很晚熟,我沒有喜歡過哪個女孩子,我對於漂亮的女孩子沒有感覺。
可是現在我才知道了,這情滋味,我早就嚐了,我只是不知道。
那個下午,我呆坐在電腦桌前,腦子裡漸漸地一片空白,整個人就像是狂風過境被徹底摧毀了一般。
我的腦子裡只有七個字 “變態”、“同情戀”以及“亂倫”,三個詞輪番轟炸,把我的腦子攪得翻天覆地。
我一下子慌了神。
我有一個嚴厲但卻從不苛刻的父親,我有一個溫和而又可愛美麗的母親,我有一個聰明漂亮的哥哥,我本該幸福而又美滿,但是我現在確實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我的整個人生觀在頃刻之間顛覆,我從小建構起來的幸福大廈轟然倒塌,我被壓在裡面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
嚴梧開門進來,我沒有發現,直到他把身子貼在我背上,我才像是觸電一般地站了起來。
他被嚇了一跳,責備道:“嚇死我了。”
我緊緊地盯著嚴梧,他是我的哥哥,我從小最喜歡親近的人,我不遺餘力想要和他在一起的人,一刻都不想分離的人。
現在,他又多了一個身份,他還是我像是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一樣喜歡的人,儘管我們都是男的。
他暑假的時候長高了一點,可能有一米七了,個子不高,連臉都還是小小的,肉肉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眼睛很大,此刻帶著迷茫看著我。
這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