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勾地火般的爭執,而更像是為了爭一口氣而不依不饒不屈不撓地僵持著。
一個表示:你怎麼在這?快走吧,我正在招呼客人,我沒空招呼你?慢走不送!
另一個則意味著:其他人來得,為什麼我來不得?你應該讓我進去,而不是把我堵在門口。
兩個人堵在門口,誰都不說話,像是兩個木頭樁子,也不怕被人看笑話,就要站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看誰先敗下陣來。
屋子裡的人都看著門口的兩個,有點尷尬,但是更多的估計是好笑。
多幼稚的兩個人,加起來都超過半百的人了。
最終,這個僵局還是李森則打破的,他說:“老二,老三都來了,有你這樣的待客之道嗎?”
不是李森則愛管閒事,而是大學四年來形成的習慣,無論李森則在他們面前多麼的無厘頭,但是他們習慣把一些爭端和決定交給這個在外面正直聰明勤奮的老大。
有時候,就是習慣了。
儘管四個人早就各奔東西了,但是有些事情就像是在他們骨子裡鐫刻了一樣:尊敬老大,愛護老四,任老二和老三相互折騰。
若是其他人發話,莊勵說不定會朝著他諷刺幾句狗拿耗子之類的,但是今天,李森則就像是那個時候一樣教訓了他,那是他這輩子最美的時光,他不能破口大罵,把最後的美好堅守給親手打碎了。
莊勵對夏銘之說完“進來吧”,就轉身進了廚房。
夏銘之聽得出,莊勵那句話,沒有不甘,卻有一種無奈。
夏銘之進去之後,打麻將就多了一個人。
嚴桐識相地溜進了廚房,夏銘之順理成章地坐了下來。
“你來幹嘛?礙事!”莊勵看到嚴桐跑進來,皺了皺眉問道。
“我來幫忙啊,我不是不好意思吃白食嘛。”嚴桐笑嘻嘻地答道。
“你會什麼啊?哦,我忘了,你可能會搗亂。”莊勵一邊熟練地切菜,一邊笑話嚴桐。
嚴桐被莊勵嘲笑得臉都快黑了,但是相對於出去,他更希望待在廚房,因為他看到夏銘之就忍不住會心虛,至於為什麼心虛,他就覺得不得而知了,畢竟,他和莊勵那幾年,也不過是炮友而已。
誰都沒有動感情,只動了友情而已。
莊勵瞥了眼發呆的嚴桐,心下不滿。
老子把你當做槍使,你倒好,我喊了一聲,就棄械投降了,現在又沒出息地窩在廚房裡佔地方,真是沒用。
雖說莊勵對於嚴桐這番舉動很不滿意,但是在夏銘之眼裡,就是兩個躲在廚房裡親親我我,甚至莊勵打擊嚴梧的那些話,也成了打情罵俏,增加趣味。
所以,夏銘之在這種糾結的思想下,一連輸了好幾副的牌,搞得桌上的人都開始嫌棄他。
於是,他就順水推舟地要求換人。
他走到廚房門口,笑得十分地可親,對嚴桐說:“國粹太高深了,我不太在行,你去玩吧,我來幫忙。”
嚴桐沒看到莊勵眸光一冷,直射飛刀,稀裡糊塗地出了廚房。
廚房不大,在一旁洗菜的大米友善地朝夏銘之笑了笑,夏銘之仍是笑得純良無害,看得人心情舒爽,當然,除了莊勵外。
夏銘之假裝沒有看見莊勵那不怎麼好看的臉色,一副熱心腸的模樣:“有什麼需要的幫忙的嗎?”
裝!真會裝!幫忙?你進過廚房嗎?
當時,連碗都不願進廚房端一下你還會來幫忙?
莊勵一想到以前自己那副把他捧上天的賤樣,就氣不打一處來,從地上提起一個黑色的尼龍袋,一把摔倒水池裡。
“一條草魚,你去揀一下?”
莊勵的口氣很衝,帶著明顯的刁難。
他也確實把夏銘之給刁難到了,他微有些尷尬地盯著莊勵。
但是莊勵的臉一下子就變了,當下就吼了出來:“媽的,你不會你來幹什麼啊?看熱鬧?好了,看完了,你可以滾了吧!”
不僅是夏銘之,包括所有人都沒有料到莊勵會突然的爆發。
所有人都愣了,莊勵處於極度的憤怒中,行動比腦子快,扯著夏銘之的肩膀就往門外扯。
夏銘之沒有反應過來,被莊勵拉著踉蹌著走了好幾步。
“你回來幹什麼?啊?你到底是回來幹什麼啊?你不是出去了嗎?你一輩子在外面不好嗎?你他媽的不僅回來了,你還老是出現在我面前幹什麼?夏銘之,你是來看我離了你過得怎麼樣?好的很,你看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