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都是命中註定的劫,度過了就好了。”
莊勵起身,拍了拍仝童的肩膀,“你和肖城的劫是度過了,所以你們就消停點,好好珍惜!”
仝童聽完這些話,是真的哭了,哭得梨花帶雨,好不感傷,“我會的,師兄,你是好人,你會好的。”
莊勵輕輕地把仝童推到肖城的懷裡,“肖城,我的廚藝還是向你學的,雖然我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是你這個藍也不會退化到連個飯都煮不熟的地步。我有點累,去房間睡一覺,你們自便,吃飯的時候叫我。”
夏銘之一個人從那幢老舊的樓裡走出來。
外面的陽光很烈,照得他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老四告訴他,莊勵住在他爺爺奶奶的那個老宅子裡,還好心地告訴了他確切的地址。
但是那個地方太偏遠,他離開S市太久了,除了主要的幾個地方,很多地方,他都已經找不到。
就像那些人,也已經走遠,他找不到了一樣。
夏銘之慢悠悠地走出下去,像是個遊魂。
手習慣性地插入褲兜,被一個金屬質感的東西震了一下。
夏銘之顫抖著從褲兜中掏出來,手中的圓圈在眼光下閃著耀眼的光澤。
銀製的戒指,很樸素,淡雅的花紋,唯一的亮點也就是戒指內側刻著的那些字母:ZL?XMZ。
字母雕刻的有些歪歪斜斜,一看就不是專業刻出來的,那是莊勵刻出來的,Z的最後一筆,總是習慣性的上揚。
他曾經笑話他說,字如其人,飛揚跋扈,蠻不講理。
他笑得眉角飛揚,好不得意,“那也要本事。”
那個在辯論場上舌戰群雄毫無懼色的莊勵,那個在籃球場上揮汗如雨力挫強敵的莊勵,那個在宿舍裡雞飛狗跳好不安生的莊勵,那個嫉惡如仇,那個毒舌腹黑,那個護他讓他的莊勵,那個笑得彷彿人間無憂的莊勵,那個愛他愛得甘願放棄一切的莊勵,那個在他悄悄給他一枚戒指卻不曾開口的莊勵。
那是他這輩子唯一的莊勵。
他弄丟了的莊勵。
強作鎮定的夏銘之,終於在顫抖地把戒指套進他左手無名指的時候崩潰了,嚎啕大哭。
戒指熨帖著無名指,沒有絲毫的縫隙。
那是他們曾經的默契,對彼此瞭解到每一個細節。
那場飯吃得有點壓抑,儘管後來莊勵一直假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