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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勵27
二十八號晚上,我想出去喝酒,把自己喝醉了,然後第二天早上睡過去。
但是我最後還是宅在了家裡,早早地躺上床上去養精神了。
其實,我就是在跟自己憋氣較勁,我要用此來證明,其實我是真的走出去了,夏銘之從此以後,便和我無關了,無論是走還是留,都是他的事情,對我壓根兒就沒有絲毫影響。
我和自己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越鬥爭越興奮,轉眼時針就轉到了十二那裡,我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
我從床上爬起來,去上了個廁所,回來之後就試著什麼都不想,開始數數,數著數著,便陷入了無意識狀態。
但是,我睡得並不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便從夢中驚醒,一身冷汗。
夢裡的是一片血紅色,我看到銘之躺在血泊中,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然後又是飛機的碎片和殘渣,以及莊勉的頭顱和四肢。
我胃裡翻滾得難受,起身倒了杯熱水,吞了幾顆胃藥,看了一下時間,居然只有兩點鍾。
原來我睡了兩個小時都沒到,但是我是毫無睡意了,腦子裡都是那些紅色的鮮血,本來空調開得挺足的,但是我還是覺得冷,準確來說是毛骨悚然。
我把空調溫度又調高了幾度,坐在沙發上枯坐到了天亮。
匆匆吃完早飯,我便開車去了機場。
我去的比較早,但是我直覺上,他們應該更早,我便四處找了起來。
我當然不會像是電視劇裡演的那樣,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安檢口,馬上就要進去了,然後我傻逼兮兮地衝過去,一把拉住銘之,然後死死地拉著他說不要離開我,跟我回去,他更加傻逼兮兮地感動得一塌糊塗便跟著我回去了。
事實上是這樣的:銘之的父親也在一旁,正和莊勉說著什麼,兩個人都是喜氣洋洋的,根本看不出什麼離愁別緒來。銘之在一旁打電話,掛了電話之後,莊勉不知道說了什麼話,銘之的父親哈哈大笑,銘之伸出手來,在莊勉的臉上捏了一把。
我轉身緊了緊大衣,騷包地戴上墨鏡,像是個特務一樣地進了停車場。
因為一個夢而特地趕過來的我,真是傻得沒救了,腦子進了水,不是水,是硫酸,不,也不是硫酸,是濃硝酸,整個腦子都被化成了渣。
夢果然是反的,我夢到你們悲慘得連命都不保,你們便讓我看到,原來你們活得好好的,不僅活得好好的,還甜蜜恩愛,就連家長都給予了祝福。
我就是自虐,去給自己的眼睛找刺激。
刺激得我現在模糊一片。
我把車窗開啟。機場建在郊外,有一段高速,我把車速提得老高,冷風灌進來,吹得我臉刺痛。
當那輛綠色的大卡車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的腦子一片空白。
慌慌忙忙踩下剎車,但是那輛車還是越來越近。
然後是一聲轟響,我的腦子是片刻的空白,然後我的意識有點恢復過來,疼的,我的腳被什麼東西卡著動不了,眼睛裡有股黏膩的感覺,然後那熱流一直流到了嘴裡,腥稠的。
我艱難地動了動手,然後往兜裡去淘手機,車子已經變形了,空間很小,我幾乎拗斷了胳膊才拿出手機,螢幕已經黑了。
我腦子越來越疼了,我記不得我爹我媽或者是其他任何一個人的號碼,只除了夏銘之。
我艱難地按著號碼,聽到“嘟──嘟──嘟──”的聲音。
明明是很短很短的時間,我卻覺得過了一世紀。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聽,請稍後再撥。Sorry,the number you ……”
那機械的女聲,簡直比喪鍾還難聽,我結束通話電話,但是還是不死心,又撥了一遍。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中文的女聲完之後,是英文的男聲,反覆交替,彷彿魔音入耳,刺得我的腦子立刻都能炸開來。
銘之,我想,這次我終於可以徹底死心了……
我醒來的時候,看到了邱笑憔悴著一張臉,邊哭邊笑,真是有夠醜的。
我艱難朝她笑笑,然後她哭得更兇,猶如孟姜女再世。
我的嗓子幹得厲害,像是要冒火,我想安慰她,也無能為力。
她哭著出去喊了一聲,然後那些醫生極其不溫柔地給我檢查,後來,我爸媽都趕來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