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太著。”
嚴桐躺會了床上,繼續聽嚴梧翻身折騰,鬧騰了好久,嚴梧才安靜下來,嚴桐也立馬睡著了,打著小小的鼾聲。
嚴梧張開眼睛,看著對面床上卷著被子的嚴桐,笑著罵了句傻瓜。
第二天,除了在讀研的季萱以外,以前的一幫子人都跑了過來,剛開始還對嚴梧那裹得嚴嚴實實的腳表示同情,不過沒多久又對嚴梧這清閒表示羨慕嫉妒恨。
然後再過一會,文定已經坐上了嚴梧的床,從提著的塑膠袋中掏出一副撲克牌,招呼人打牌。
肖凡搶了床頭的一張凳子,景巖被擠出了三個人圍城的打牌圈,無奈只能和嚴桐坐到他的床上。
“文定那小子,真夠鬧騰的。”嚴桐好笑地看著三個已經開殺的人。
“我聽了你那首新歌了,很好聽。”景巖沒有接嚴桐的話茬。
嚴桐看了他一眼,眼神黯了一黯,攤手做無奈狀,“我要說什麼?感謝支援?”
景巖笑著打了一下嚴桐的腦袋,“裝!現在又給我耍大牌!”
“我哪敢?你現在可是吃公飯的人,我一個小老百信哪能鬥得過你?”
景巖又是一掌蓋下來,“又嘴欠!”
嚴桐抬手也去打,“本來就沒你們聰明,越打越笨!”
嚴梧又勝了一局,好不得瑟,抬起頭,睥睨兩個倒黴的人,結果看到嚴桐和景巖兩個人打打鬧鬧,幾乎要抱作一團。
假裝不介意,也強迫自己不去看他們,於是心神不寧的嚴梧,接下去的牌,打的慘不忍睹。
三個人待了半天就走了,嚴桐帶著墨鏡和口罩去送他們。
臨走前,肖凡使勁地拍了拍嚴桐的肩膀,笑得曖昧。
嚴桐莫名其妙地抹著自己的肩膀,死女人,力氣那麼大。
嚴梧發現除卻上廁所,洗澡也成了一個大難題,他總不好讓嚴桐幫他洗吧?
想到這裡,嚴梧的薄臉皮立刻紅透了。
嚴梧把頭埋在被子裡,繼續糾結。
嚴桐從他的手機中抬起頭來,“你被子裡的空氣真有那麼好?”
嚴梧悶悶地開口,“不要管我,讓我自身自滅。”
嚴桐覺得嚴梧很奇怪,雖然沒有特別失常,但是還是讓人覺得不對勁?
莫非真的是範淼的事情?
嚴桐頭疼地揉了揉眉,自己這輩子沒多和女生接觸過,真的是沒法想象她們的腦子裡到底想的是什麼?
他覺得嚴梧這麼好的人,為什麼沒有人珍惜?要狠心去傷害?
若是嚴梧能夠接受他,他一定會把他捧在心尖上,絕對不會讓他受一點委屈。
嚴梧埋在被子裡,沒有看到嚴桐眼裡閃著無奈又心痛的光。
到了晚上的時候,嚴梧覺得自己身上有三四百隻小蟲子在爬,對於一個有輕微潔癖的人來說,若是連續兩天不洗澡,那還不如直接要他的命。
“小桐,給我打點水,我要擦身子。”不能讓小桐幫著洗澡,那麼幫著絞絞毛巾總可以吧。
嚴桐聽話地全副武裝地出去打了水。
嚴梧趁著嚴梧走了,在被窩裡把衣服褲子都脫光了。
嚴桐打完水進來,把毛巾沾溼擰乾,然後去掀嚴梧的被子。
嚴梧驚叫一聲,拉著被子不肯撒手,“我自己來。”
嚴桐訕訕地鬆開手,把毛巾遞給嚴梧。
嚴梧把毛巾伸進去被窩裡,然後慢慢地擦了起來。
嚴桐看著嚴梧把被子蓋得嚴嚴實實的,一副怕被自己看的樣子,心底難免有點失落。
嚴桐一共給嚴梧換了兩次水,絞了八次毛巾,嚴梧才把自己勉強收拾乾淨了。
嚴桐出去換水的時候,嚴梧又偷偷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