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勵有點反應不過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夏銘之的舌頭已經伸進了莊勵的嘴裡,莊勵也不含糊,激烈地回應。
一時之間,兩個人的感官裡都只剩下了彼此,再無其他。
一番激吻之後,兩個人擁著喘息,然後便是莫名地尷尬。
兩個人都想要打破這種尷尬,但是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麼話題,於是便問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銘之離開莊勵的懷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什麼都不懂,都是大舅舅大舅媽在那裡張羅。”
莊勵陪著夏銘之在長凳上坐下,夏銘之順勢把頭靠在莊勵的肩膀上。
“阿勵,我想你了。”
委屈的,害怕的,甚至還有無力的嘆息。
“銘之,乖,我看你太累了,靠著我休息會。”莊勵伸出手去摸了一下夏銘之的頭。
“恩,好累。我已經三天沒有閤眼了。”好累,真的好累。
夏銘之靠著莊勵的肩膀睡了有一個多小時,醒來之後莊勵的手臂已經徹底麻痺了。
夏銘之抱歉地幫莊勵揉著,莊勵看到夏銘之眼下的青黑就覺得自己這點犧牲根本沒有什麼。
外面有老人操著方言叫銘之,夏銘之站起身來出去了,莊勵也跟著就往外走。
“你爸爸真的不來?”
夏銘之點了點頭,用S市的方言回到,“舅舅,我爸他說他死都不會再過來。”
夏銘之的舅舅嘆了一口氣,喊了聲“造孽”,轉身又去忙了。
莊勵看夏銘之的臉色實在是不好,忙去扶著他。
鄉下的房子大,瓷磚貼的到處都是,秋老虎的日子裡,也不會太熱,但是夏銘之給人的感覺就是悶著,彷彿隨時都會燒起來毀滅掉。
莊勵心驚膽戰,只能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深怕一個不注意,夏銘之就不見了。
夏銘之見莊勵看他,知道他擔心,想要扯出個笑去安慰他,但是肌肉僵硬,怎麼都不成功。
莊勵心疼,趕緊去握住他的手,緊緊地,像是在傳遞勇氣。
夏銘之拉著莊勵的手出了門。
長長的馬路上,人不是很多,兩排的香樟樹,枝繁葉茂,正好遮住太陽。
兩個人拉著手,也不避嫌,偶爾有人開車呼嘯而過。
那真的是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一路走,一路相攜,沒有語言,卻勝過千言萬語。
他們在尚湖公園的門前停下,夏銘之掏錢買了兩張票,120元,這麼多年,也沒有漲過價,一直這麼貴,但也沒有更貴。
莊勵跟著夏銘之進去,亭臺樓閣,遍地生花。
風景真的是好,又是古色古香,沒有山,但又大片大片的湖,波光粼粼,平靜無波。
夏銘之帶著莊勵走,莊勵就跟著,一步之遙,不緊不慢,還是大學四年磨出來的默契。
他們上了一個烏篷船,一個穿著布衣的中年婦女幫他們搖船。
兩個人盤腿坐在船上,夏銘之靠著莊勵,莊勵摟著夏銘之。
“我媽死了,我爸都不來。”夏銘之淡淡地開口,卻帶著無言的遺憾。
莊勵很少聽夏銘之說他的家庭,就算說,他也說他的父親,他的母親,他從未提及,所以莊勵一時不知道如何介面。
夏銘之沒等莊勵說話,就自己先說了:“我媽年輕的時候,家裡窮,但是她聰明,而且漂亮,所以,也自恃甚高。她高考的時候,考去了S市,認識了我爸,我爸家境不錯,人也好,長得英俊,兩個人就看對眼了。他們一畢業就結婚了,我爸很疼我媽,想要讓她過上更好的日子,就自己開始開公司,忙得又累又幸福。但是,因為我爸太忙,忽略了我媽,兩個人開始有了矛盾,那時候我年紀小,但是我一直聽到我媽尖著嗓子罵我爸,我爸就哄著,哄不行了就沈默著。後來公司漸漸地上了軌道,我爸也賺了些小錢,我爸就抽出時間來陪我媽和我,那段時間是我印象中最幸福的家庭時光了。但是因為我爸輕信了人,所以公司發生了危機,賠了好多錢,我媽奢侈慣了,怕過回苦日子,毅然決然地和我爸離婚,然後嫁給了一個老男人。沒過多久,那個老男人就死了,我媽帶著一大筆的遺產回來了,我爸還在愁著資金,但是卻把要給他幫忙的媽媽給推了出去。你見過我爸,多麼溫柔的男人,但是我記得,那天他把手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我媽嚇得直流眼淚,但是最後還是走了。後來我媽一直過來,但是我爸從來沒有給過她好臉色。這一年,我媽生病了,我一直給我爸電話,要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