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都快要喝綠了。
他偏偏又不能捏霍歡歡出氣。這女的畢竟不知曉他與傳武的關係,兩人搭檔是保密的。不然他早想一耳刮子扇過去,幫歡歡醒個酒,霍小二是誰的人?!
霍歡歡扯謊,胡說八道,這麼重要的事兒,二武瞞著他不說?
二武敢?!
霍歡歡難不成有意試探,這是套他反應?
老子他媽的像個大傻子,被人耍了。
楚珣胡思亂想各種可能性,腦子裡燒得疼。也虧他場面見識多,沉得住氣,摟了霍美人調笑,鼻尖埋進對方的捲髮假意親吻,舉止一切如常。
凌晨四點多鐘,快五點,天都快亮了,楚珣親自把霍美人送到酒店樓上。
霍歡歡幾乎整個人掛在楚珣身上,高跟鞋提在手裡。楚珣拖著這人,“歡歡,站直了走,別鬧,別跟我鬧……”
霍歡歡進了房門回身拉住楚珣的手腕,臉紅紅的:“別走,陪我待會兒。”
楚珣扯扯領帶結,鼻子裡噴火星,急著離開:“你休息吧。”
霍歡歡不準楚珣離開,拽著楚珣,又喉嚨盪漾,想吐。
“別,別在這吐。”
楚珣粗著嗓子說著,拖著人進洗手間。霍歡歡“哇”得一聲,對著馬桶吐個痛快。楚珣也想吐,心裡憋一口血噴不出來,順手扯過淋浴噴頭,一股涼水把霍美人連頭帶臉噴了個淋漓盡致!
霍歡歡醉得意識不清,“啊”了一聲,水從鼻子嗆到氣管,又沿著事業線流進胸口。
楚珣把霍美人丟到床上,扎著兩手,覺著自己這樣也不太地道,二爺畢竟是個男人,跟個女的較什麼勁?他抹掉臉上的水,扭頭出屋,收拾正主。
走廊盡頭這時黑影一閃,黑衣黑褲的高大身形突然從樓梯間飈出,一陣凌厲的鐵黑色旋風在楚珣眼角閃過,一隻大手掌擒住他胳膊肘!
楚珣知道是誰,看都不看,回身狠狠一掌,你舅姥姥的,慪死二爺了!
提槍的黑影眼眶發紅,也是一肚子火氣,憋了整晚,爺他媽憋一宿了。霍傳武一條鐵臂勾住楚珣的腰,狠命一攬,拖著人就走。要不是顧忌被人看見,傳武想把某人四隻蹄子捆起來,扛到肩上帶走。
霍歡歡從床上醺醺然一回頭,咦,人呢?沒了?
隔壁樓梯間裡,楚珣與傳武也不說話,不驚動酒店的人,但是誰都不肯甘休。男人的火氣都燃起來了,醋火沖天,你一拳,我一腳,掐得不可開交。
楚珣氣喘吁吁:“二武,你少管我。”
霍傳武眼底有血絲:“你再亂來?我不管你誰管你?”
楚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我亂來?……我亂來?!”
“我他媽今天就亂來了!霍傳武我告兒你,老子今天不把霍歡歡睡了,顛過來倒過去睡她八遍,我改成你姓。”
楚珣口氣非常狠,傳武臉上那道疤驟然爆紅。傳武論嘴上功夫絕對說不過楚珣,有話倒不出,臉越憋越紅,一把擒住楚珣的小腿,一摟,想把他的人抱到懷裡。
楚珣一隻腳丫子被擒,單腿蹦著,掄掌再削:“混蛋,你在外面藏相好的,涮我玩兒?”
傳武把人擠到牆角,狠狠鉗住,怒道:“哪個有相好的了?”
楚珣眉峰一挑,低吼:“小王八蛋,霍歡歡是你什麼人,你再跟我裝蒜?”
霍傳武遽然愣了,嘴角緊閉,盯著楚珣。
楚珣臉色通紅,功夫不濟,只能逞嘴:“你瞞著我,老子今天差點兒就露陷了!”
“你個混蛋玩意兒,瞞我瞞得死死的。你他媽在芝加哥見過霍歡歡,在飯館裡見過,在會所裡與一群猴打架又見過,你就沒跟我漏一個字。”
霍傳武沉著臉,粗著嗓子:“沒想故意瞞你,我跟她就沒關係。”
楚珣怒道:“你娃娃親物件是哪個?”
“老子以為我跟你是竹馬,咱倆兩小無猜的。”
“我從小跟你在一處,那麼好。老子心裡除了你,沒別人。”
“你早就有相好,你跟那小婊子配成一對兒青梅竹馬了!”
楚珣脫口說出這話,眼眶突然就紅了。
楚珣什麼人?骨子裡多麼驕傲、自負、自命不凡的一個人。二爺是最好的,二爺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二爺長這麼大,沒丟過這臉,沒受過委屈,沒這麼在乎過一個人。因為在乎,所以不樂意接受。
霍傳武望著人,無話可說,不知道怎麼辯解,眼底也是一紅,也委屈。
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