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當心碰到人,透過溼透的襯衫,能看到楚珣胸口淺粉色的紅點微凸,硬成兩粒小豆。
楚珣雙眼直勾勾盯著傳武,目光深奧,不說話。
傳武猛然別過臉,走開了,看不下去楚珣脆弱又勾人的樣兒……
太陽昇到頭頂,從視窗往外看開去,大河上流動著一道道金色波紋。
楚珣歇夠了,坐起來,看著霍傳武端了一盆熱水在屋角,清洗擦拭傷口。
霍傳武拎了一條幹淨的迷彩褲和內褲,猶豫了一下。
楚珣漂亮的眼皮一翻,輕笑道:“別躲了,就這兒換。”
傳武垂下眼,默默走到屋角布簾子後面。
楚珣不樂意地哼了一聲,衝著布簾子聳聳鼻子,聽見傳武剝褲子的聲音,定睛一瞧,爆料道:“小褲衩黑色的。”
傳武一腳著地,長褲正好套著腳踝,動作一僵,單腳蹦著,差點兒就自己把自己拌一跟頭。
楚珣哈哈哈地樂,很無賴,嘲弄道:“躲個屁啊,你躲那堵牆後邊兒試試二爺看得見看不見?”
傳武忍無可忍,乾脆也不忍了,在簾子後面,乾脆利落地一把拽下內褲,霍爺讓你那一雙滴溜亂竄的小眯縫眼兒看個夠!
楚珣一下子被口水噎住:“……”
都是爺們兒,怕什麼?傳武腰微彎著,小腹肌肉結實,內褲一扒,襠下一大吊東西掙脫束縛,晃悠著露了出來,跟盤踞在褲襠裡的靜養狀態完全不同。紅潤飽滿的陽剛之物隨著動作還蹦了一下,再彈回到兩顆沉甸甸的墜物上,像一團富有生氣的活物。
楚珣盤腿坐在床上,隔著布簾子,怔怔地,一下子悄沒聲了,蔫兒了。也不知到底是誰把誰調戲了……
就這一眼,楚珣察覺自己小腹熱了,一股陌生的熱流直往鼠蹊部亂竄,褲襠裡少見地發脹了。他低頭透視自己的形狀,忍不住在心裡比較長短,頓時平添幾分懊惱。他趕忙蜷起腿,把褲襠位置擋一擋,生怕被對方偷瞄到。
十幾年前就比不過二武,這十多年都過去了,果然還是沒長過對方,自己這要是一條200克大牙膏,二武那就是250克優惠裝,白饒的……
牆上鑲了一面小鏡子,破碎一處邊角。霍傳武拿毛巾蘸水,照著鏡子,慢慢擦洗。
楚珣從後面走過去,兩人彷彿有某種默契,也不用說話。楚珣幫這人剝下粘連在身的襯衫,佈滿傷痕的肩膀露出來。裡面還有一層緊身背心,扒不下來,楚珣後來不得不動用剪刀,把這件染血背心沿傷口的紋路剪成一條一條,再想辦法從皮肉上揭下……
楚珣眼一下子熱了。跳下山谷的時候,傳武就這麼把他摟在懷裡,用後背生扛。
兩個人都不說話,靜靜地,傳武坐在小床上,楚珣盤腿坐後面給這人塗藥。
楚珣的手偶爾碰到傳武裸/著的腰,腰肌在他掌心下微微顫動。
楚珣隨口問:“臉上……怎麼傷的?”
傳武那時漠然回答:“刀劃的。”
霍傳武臉型瘦削,稜角硬朗,眉目極英俊,就只有右臉那道傷,橫斬了完美帥氣的一張臉,觸目驚心……
那天中午,霍傳武在小屋裡給楚珣做飯。
楚珣從小是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少爺,無論在學校還是在家,或者在西山別墅實驗室裡練功,在總參秘密基地受訓,總之他那滿身閃閃發光的智慧與才華絕不會用在洗衣做飯這類粗活兒糙活兒上。他是個習慣讓人伺候的,在誰面前都不吝表現他的優越。
楚珣伸著腿坐床上,指點著。
傳武用錢從鄰居阿媽家買些食物,用煤氣爐小灶炒菜。無論切菜還是烹炒,都是典型一北方大老爺們兒的粗豪風格,沒技術含量,把東西弄熟填飽肚子就成。當地水產豐富,尋常特色的食物就是辣椒魚蝦醬煮豆子,醃筍炒肉,酸菜蝦湯泡飯,一股子酸辣鹹鮮味道,吃下去讓人瘋狂反胃往上嘔酸水兒。
楚珣皺眉:“別放那麼多蝦醬,噁心巴拉的,我不愛吃。”
“還有那些酸湯子,西紅柿,再配上九層塔,要多難吃有多難吃。”
傳武把鍋鏟在鍋邊一磕,冷冷道:“這地兒就這些東西。”
楚珣睫毛一翻:“我不吃炒菜,熬粥你會不會?”
傳武:“……湊合吃,明天送你走。”
楚珣一聽這話,心裡彆扭,二爺就不想走,二爺想看著你,誰想要走了?他不甘心,嘴上就愈發不饒人:“急著打發人?我就叨擾你這一天,我又不住你這兒,你就不能讓我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