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白他一眼,到處找傢伙:“那我幫你打斷了讓醫生再接一次!”
在照顧彭智然的那段日子裡,張雯娟約了我幾次晚上去逛操場,我都推脫說要照顧彭智然走不開。我從來不怕別人跟我直接告白,拒絕別人我並不覺得有多難,可像這種不挑明卻跟我玩曖昧的我卻不曉得該怎麼對付,難道讓我直接說張雯娟你別喜歡我了,我不喜歡你,這難道不顯得我有點太自作多情麼?所以我想冷處理或許是最好的辦法。大家一段時間不接觸,或許她也就懂了。
哪裡知道張雯娟這女生卻很實在,還當我之前真的是走不開,所以一見彭智然手好了就又來找我。我又推脫了幾次,她才覺出味兒來,終於在我再一次說沒空之後,傷心地走了。
第二天喬雙就怒氣衝衝的來找我,彭智然要走開被我一把拉住。
“陳嘉,你什麼意思?”
我裝傻:“什麼什麼意思?”
喬雙漲紅了臉:“你跟張雯娟分手了?”
我看著她:“我跟她從沒開始過,哪裡來的什麼分手?”
“你!”喬雙指著我:“你不跟她好乾嘛當初拉著她的手去逛操場,還送她回寢室?人人都以為你們兩個好了!”
我好笑地看她:“先別說拉手那次是她主動的,我都沒意識到。就算是我主動的,你的意思是我跟她拉著手逛了一圈操場又送她回寢室就算跟她好了?”
喬雙瞪著我:“難道不是?那麼多人都看見了!不是的話你後來為什麼答應出來一起玩兒啊?”
“既然你這麼說,那好吧。”我聳聳肩,一把拉住彭智然的手伸到喬雙面前:“那,看清楚,我現在拉著彭智然去操場逛一圈,然後還送他回寢室。不但送他回寢室,我還決定晚上跟他睡一張床!所以我現在跟他好,沒張雯娟什麼事兒了!”說完我拉過彭智然就走,丟下目瞪口呆的喬雙。
彭智然無奈地挑著眉毛看我:“你這麼說不好吧……”
我轉過頭惡狠狠地瞪他:“閉嘴!要不是你我會擺這麼大一個烏龍!”
他聞言乖乖閉上嘴。
回到寢室我氣鼓鼓往床上一坐,彭智然一反常態的又是端茶又是遞水,看得鄒峰一愣一愣的,輕輕戳他:“小兩口吵架了?什麼事啊?”
我聞言抬眼狠狠瞪了鄒峰一眼,他忙識相地晃去了隔壁寢室。
見彭智然一臉奴相的在對面撐著下巴看著我,我端起他倒的水喝了一口,重重放下杯子:“我警告你彭智然,下次再發生這種賣友求榮的事情,咱們倆就完了!”
彭智然無辜的嘟噥:“這怎麼叫賣友求榮呢,我一點兒好處都沒撈到啊!”
我瞪他:“我說賣友求榮就是賣友求榮,不許頂嘴,否則你看你下次再斷手斷腳的我理不理你!”
他聞言連連點頭:“嗯,不會的不會有下次了。骨折一次還不夠慘的麼。”我當時竟然蠢得沒聽出來他說的不會有下次是指不會再骨折了!
第三十九帖
一九九五年的十一月五日甲A聯賽第二十輪,在我們的瘋狂吶喊聲中,申花奪冠了。那是星期天的晚上,所有的教室裡都擠滿了看球賽的男男女女,連看不懂球的女生也在那裡叫囂著范志毅加油。我永遠不會忘記,當結束比賽的哨音吹響的那瞬間,彭智然轉身一把抱住我,高興得在原地轉了一圈。他的笑容是那麼熾熱,幾乎燃盡了我整個生命。
三年級上半學期的時候,學校裡出了一件事情。
隔壁班的一個男生週末沒有回家,偷偷溜進了他女朋友的宿舍,被週末的值班老師抓姦在床,雙雙開除學籍。
一時間學校裡風聲鶴唳,經常有老師打著手電筒在學校各個角落查哨,晚自習後的操場就冷清了很多。
以往操場上都是成雙成對的,我想去那裡吹吹風什麼的都不大好意思,如今沒了這個顧慮,就拉著彭智然去聊天。
仰面躺倒在草地上,我跟他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聊到下學期上了一個多月課後就要去將來分配的單位實習,我就不說話了。
去年系統進行改革調整,把很多部門都拆散了重新組合,新組成了好幾個分公司。按照去年就近分配的原則的話,很可能我不能跟他分進同一個公司。
而且我跟我繼父的關係很一般,他雖然待我不錯,可我總對他親不起來,週末偶爾碰到還不覺得什麼,大家客客氣氣兩天就過去了,可一到寒假暑假要天天看著他和我媽親親我我的我就有點受不了。
一想到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