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辛曉琪的那首《味道》一樣,我傻傻的貪戀著被子上那一點他的氣味,或者根本就是我幻想出來的他的氣味,每天跟它說話,吻它,把它當做彭志然,抱著它睡。
人的大腦很奇怪,有時候光憑幻想就可以創造出一整個世界。我不用那麼費力,我只需要用幻想創造出一個彭志然,一個一直在我身邊,愛我疼我包容我會溫暖我抱著我和我接吻的彭志然。
所以我和我的被子談戀愛。
我會告訴它今天看了什麼電視,在網上看到什麼新聞,中午吃了什麼,留學的事情辦得怎麼樣,有時候我還會扮演它的角色,自己和自己對話,然後和它接吻,幻想那是彭智然,幻想在和他擁抱接吻,和做|愛。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病態,我只知道從離開彭志然的那天起我就已經病了,病入膏肓。
銀行的扣款簡訊已經來了第二次,我掰著手指頭數,我離開彭智然多久了。快三個多月了吧,這三個多月裡我手機上那個寫著彭智然名字的電話號碼一次都沒響過。有時候我會發一整天呆,只看著那個手機號碼發呆,想摁下去卻又有點不想摁下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