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他們就一路東倒西歪著被同寢的另兩人拖了回來。
那晚的許多細節白宇澤都記不清楚了,只知道後來為了驅散那滿屋嗆人的酒味姚綠毫不留情的把陽臺的窗子敞開了,冷風呼呼灌進來,他這才稍微清醒了一點。
後來忘了是誰起的頭,四個人一齊趴在陽臺邊沒頭沒尾的哈著白氣胡亂唱著“地太久,天太長,誰讓我們曾經年少輕狂?地已老,天已荒,誰也別來阻攔我誰也別想阻擋”。
遠遠看到有人家深夜裡在放煙花,五彩斑斕的顏色錯落鍍上他們青澀微醺的臉。一年過去,也該開始新的生活了。歲月總流逝的那麼迅疾,每天的日子卻是週而復始,迴圈往復,沒什麼大的改變。
煙花終於湮滅的時候,他們方還囂張的歌聲也慢慢偃息了。白宇澤背靠著欄杆,兩臂搭在身側,在一片寂靜中微微啞聲道:“……其實很早以前我就在想,我們能不能組一個樂隊。”
謝赭偏首眼神明亮的去看他,無聲笑起來。他記得這句話自己在幾年之前就聽過一次。只不過那時他還不是現在的他,身邊也不是現在這些人。
“謝赭彈貝斯,姚兒管鍵盤,老寧做鼓手。我——我就還彈我的破木吉他。”被酒精麻醉了的舌頭有些打結,白宇澤卻還堅持絮絮說著這些看似虛無縹緲的空想。
姚綠表情是鮮有的柔和,接道:“挺不錯的嘛。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白宇澤傻笑兩聲,就沉默下來。也許,還缺個主唱吧。
心裡那空缺的位置好像一直在為誰而留。為誰呢?……
“怎麼能沒有然後。光說不練怎麼行,說幹就幹啊。”謝赭終於出聲插道,一手支著下巴,實際上眼皮已開始打架。
“說的也是。要是真火了,咱們就不用唸書了。滿世界巡迴演出去。”寧子樾望著夜空淡然笑了笑,覺得自己估計也醉了,不然怎麼會開始和他們一起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