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不開對方,我還想,還想聽你們唱《喀秋莎》,還想跟你們做……還想和你們結婚,還想……還想……”
馬善突然倒下去了,伊萬科夫趕忙摸馬善的額頭,那裡已經滾燙了。看樣子馬善最近又累又壓力大的,伊萬科夫心疼地抱起馬善,走了兩步轉身看看臉側向一邊但是眼神還在馬善身上的普京。
“要不就滾,要不就過來……”
說罷伊萬科夫就走了,普京憤憤地“切”了一聲,心裡罵自己賤地跟了上去。
馬善蓋著被子,呼呼地喘氣,白色的霧氣籠罩在他嘴唇邊上。
“怎麼這麼不小心……”
伊萬科夫把露的地方都掩好,普京則擦著馬善的額頭。
“對不起……中國……那邊……催我回去了……”
一聽這個伊萬科夫有點生氣,他把桌子上的檔案拿起來又憤憤地扔回去。
“普京……普京……你會走嗎?”
馬善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普京急忙握上去,卻沒有說話。伊萬科夫看看馬善,再看看一臉猶豫不決的普京,嘴邊不屑地一抽。
“一逃兵而已,不想待著就滾回烏克蘭去,馬善還說要結婚呢,烏克蘭一窮地兒連嫁妝都給不起你還想要帶著馬善回去受苦嗎?”
普京怒了,他摘下帽子氣憤地朝地上一扔,地面發出‘碰——’地悶響。
“死伊萬你沒聽清小馬善的話嗎?他說的是希望‘和我們結婚’,是‘我們’而不是‘我’,不是要和其中一個結婚而是兩個!”
馬善呆了,他看著那吵架的兩個人,他們都是一副既是生氣又是臉紅的樣子。伊萬科夫低下頭兩秒後竟然捂著嘴笑起來,沒一會兒又扶著桌子角大笑起來。
……沒搞錯吧?伊萬科夫竟然笑了,他竟然笑了,那個面癱怎麼了?
伊萬科夫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最後他停止大笑,摘下帽子,微微張開嘴,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他的虎牙。這次換普京變成面癱了。
“伊萬科夫少尉我是不回去烏克蘭這種鄉下地方兒的,普京中士你覺得呢?”
伊萬科夫突然揹著手,一副長官下指令的樣子。普京有點猶豫,他側過頭看看馬善,又看向別的地方。
“抱歉,普京中士不想留在莫斯科……”
伊萬科夫想了十秒鐘,鄭重地看著馬善,他把身體朝馬善接近了一點兒,聲音變得稍微有點小。
“馬善同志,你說想和我們結婚,是真的嗎?”
“唉唉?啊……”
馬善當時是燒糊塗了,根本就忘了說了什麼了,要說真的有“結婚”這種話說出來,那也是為了挽留普京而說出的最後通牒……也許吧?
伊萬科夫突然單膝跪下,在馬善伸出的手的手背上輕輕一吻。
“你願意和‘我們’結婚嗎?反正我願意……”
馬善都說不出話了,普京也臭著一張臉,‘搶’過馬善的手,看著伊萬科夫親過的手背,猶豫兩秒也親了上去,什麼都不說地看著馬善。
馬善突然覺得眼睛發熱,稀里嘩啦地哭了起來,他捂著嘴,身體顫抖得厲害。
“那麼馬善同志,你的回答呢?”
馬善顫抖的身體沒動,但是頭使勁地點,伊萬科夫滿意地抱著他的腰,把被子裡得可人兒環了個緊緊的。
“那好,我們三個人就算是結婚了,明天咱們就去白俄羅斯度假好不好?”
多麼簡單的結婚儀式?馬善看了看伊萬科夫,點點頭,普京也好像明白了什麼,嘴角勾起一絲複雜的笑。
依然是白雪皚皚的日子,在工人們鏟開鐵軌上的雪後火車就能開動了,隨著黑煙滾滾,人們出發了,普京和馬善都拿著簡單的行李,而伊萬科夫遠門出的不多,所以這次無準備就拿了三個行李……有誰會願意跑到白俄羅斯去度蜜月?當然這三個人不是去度蜜月,當然如果可以也算是吧,實際上,他們是準備逃出去的,伊萬科夫這個臉皮薄的人當然不願意繼續留守在伏龍之軍事部,普京當然也討厭俄羅斯人。只要帶著馬善走,準備帶他回去的中國方也是找不到馬善的……
還有就是,白俄羅斯人至少不會討厭俄羅斯人到烏克蘭人那種程度的。二戰時飽受德國和蘇聯兩方摧殘的東歐國家,現在還基本上以務農為主,但是俄羅斯人為發展軍事力跟烏克蘭人搶糧食,關於這點伊萬科夫也很生氣,普京雖然也很生氣,很難想像他呆在莫斯科那麼久,精神壓力得有多大。
尤其在巴可耶娃被一個俄羅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