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可。”
對方的音調聽起來似乎變得嚴肅,顏可於是有些戰戰兢兢地在他前面豎起耳朵。
“我知道你在避嫌。然而過去的事,那就是已經過去了。”
“……”
“我不會再提,也希望你別存在心裡。”
“……”
“雖然你我有過那件事,但誰年少時候不曾荒唐過?一時不等於一輩子。”
“……”
“我如今並不把你當男妓,所以你也不必把我當嫖客。介紹你這份工作是因為我朋友,送你們點心是因為茶樓的消費券我一個人也用不完,至於邀請你搭順風車,你吊著胳膊,眼睛又不好使,我們住在同一棟樓,不捎你一程,別人是不是要罵我沒人性?”
顏可已經被說得滿臉通紅,過了一陣才小聲道:“抱歉,厲先生。”
是他自己太過在意,太敏感了,以至於厲南還沒拿有色眼光來看他,他就先拿有色眼光來看對方。“
因為實在太過羞愧,又言辭笨拙,接下去的五分鐘他都只能反覆不停說:”抱歉……“
“那現在你能上車嗎?畢竟你如今紅了,身價很不同了,不是隨便誰都能載得起的。”
顏可只能面紅耳赤地一個勁小聲說:“沒有的事。厲先生你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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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厲南的車子順利回到家,顏可又慚愧地道謝了很多遍,這才進自己家門。
徐衍比他晚一些回來,顏可上前去迎接,青年的心情看起來並不十分好,但還是拉了他的手。
“今天怎麼樣?”
“挺好的,錄得挺順利,一點都不辛苦。”
青年“嗯”了一聲,又問:“對了,那個厲南,最近你有碰到他嗎?”
徐衍顯然的是很不喜歡厲南,從第一次見面開始他們就磁場不和。如果坦白自己在做他介紹的工作,搭了他的車,還吃了他的點心,原本只是小事,最後也難免會變成尷尬地摩擦,白白給厲南添麻煩。
於是顏可說:“沒有呢。”
徐衍對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不吭聲地親了他一下。
自那天之後,顏可也就不好意思再處處戒備臨安了,於是一共又搭兩次的順風車,也一起去吃了一回飯——因為厲南被約好進餐的朋友臨時放了鴿子,定好的桌位不能浪費。
放下偏見,顏可漸漸就覺得厲南其實是個挺不錯的人。
有風度,有氣度,一點都不盛氣凌人,即使被他多次得得罪過,也並不記恨在心。
最後一天的配音工作結束之後,厲南更是大方地請所有人去名店吃了高階料理,好酒任意點,喝不完要帶走也可以,統統記在他賬上。
這等慷慨顯然深得人心,眾人於是敞開肚皮和膽量來豪飲,席間一片喜樂融融。
顏可因為拙於交際,沒有什麼和人歡聚一堂觥籌交錯的經驗,現場high翻天的火熱氣氛也讓他備受感染,大家都那麼高興,弄得他也跟著開朗起來,禁不住其他人一直勸酒,也小心喝了兩杯。
厲南是在場唯一一個滴酒未沾的人,顏可簡直要欽佩他這種清醒的定力,末了自然也是厲南開車,順路捎了他回家。
“這段時間真是謝謝你了。”
厲南笑道:“不客氣。都是順便而已。”
顏可還在堅持反覆說:“謝謝你,真的。特別特別感謝。”
喝了點酒,他的情緒就容易浮上來,能這樣待他的人並不多,他的這一生裡,“順便”的小恩小惠都是何其珍貴。
厲南也只笑著看他,過了一會兒,才道:“應該的。”
顏可摸索了鑰匙開門進屋,發現徐衍已經先回來了,在沙發上坐著,看得他臉紅撲撲地進來,便問:“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