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許他來慰籍……可能性不大。
這天下午,宋夕浚將一封信送去秦思遠的辦公室。
翔羽把批好的檔案往旁邊一推,往舅舅辦公室走去。
好奇怪,要知道現在所有公司的檔案都先經他的手再由舅舅稽核,會直接交給舅舅的……那就不是公司的信件。
“請她進來吧。”
“是。”宋夕浚退出辦公室。
“誰呀?”翔羽拿起舅舅擱到一邊的信,這信封裡什麼也沒有,信封上寫著“秦思遠收”下面的寄信人欄裡是一枚金色獅子印章。
“朋友。”秦思遠隔了半晌才說出這兩個字。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雪白衣裙的甜美女孩被宋夕浚帶到辦公室。
“很榮幸見到您,秦先生。”雖然擁有一付標準的西方人模樣,她說出的卻是動聽的普通話,“我是安迪兒,安迪兒?薩墨爾。”
薩墨兒?好熟的姓氏,是不是在哪兒聽過?翔羽歪頭想。
“……請坐,安迪兒小姐。”
不好,舅舅的態度有些奇怪,莫非、莫非舅舅看上這個女孩了?翔羽仔細看安迪兒的臉,卻沒發現一絲與他母親相像的地方,應該是勾不起舅舅愛憐的型別呀!
“不了,我此行只為替我家主人傳話。”
“你家主人?是卡爾迪魯加?薩墨爾嗎?”
“正是!原來您並沒有忘了我家主人,主人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什麼話?請說。”
“主人說:‘十多年不曾相見,曾經稚氣少年的你長成了怎樣成熟的男人呢?盼見上一面,好回去向朱蒂述說。’”
“……在哪兒?”
“嘉都賓館2714號房,主人明天啟程回去。”
“謝謝,有勞你了。”
“職責所在,恕我不能久待,告辭了。”
“夕浚,送安迪兒小姐回去。”
“是。”
“舅舅,這個女孩是誰?”等宋夕浚帶那女孩離開後,翔羽急切地問。
“不關你的事,幹你的活兒去。”
“舅舅——!”
“我晚上不回家吃了。”
“……”
“沒聽到我的話嗎?”
“聽到了。”翔羽萬般沮喪地退回自己的辦公室裡。
秦思遠再次拿起那封信,看著那印章,伊藤塑的警告猶在耳邊縈繞。
“來了是嗎?……朱蒂……卡爾……”
下班前,趁著翔羽埋首工作,秦思遠悄悄離開公司,讓司機將他載到嘉都賓館。
進去之前,他掏出手機,接下一串熟悉的號碼。
“我是秦思遠,蔡律師,我那份轉讓文書請你將它公佈。”
“幾時?”
“明天吧,麻煩你了。”
“是,我一定完成您的吩咐。”
收線,秦思遠走進賓館,乘坐電梯,接下27樓。
電梯很快就將他送至27樓,走到2714號房間前,正待敲門,房門卻自動開啟了。
開門是一襲黑西裝黑墨鏡的高大男人。
果然,真是超高的警覺性,如果他沒看錯,放在胸口的手可以在眨眼間拔出槍擊斃敵人。
“秦思遠先生嗎?”
“是。”
“請,主人已等候多時了。”
秦思遠走進房間,房門在他身後關上,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關門聲響得刺耳。
走到客廳,看到在十幾位同樣裝束的男人們護衛下的人正坐在沙發中,背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