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好痛,但他沒有拔出鮮血淋淋的手,“不像你啊,像女人一樣咬舌自盡不是你的行事風格。”
“……”
“我不會讓你死!我也不會放棄你的身體!思遠,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會讓你愛上我,愛上我!!”
不!不!!不!!!秦思遠心底吶喊著,身體卻……
可以離開了,終於可以自由了!
安迪兒不禁淺笑起來,在得到主人的允諾後,她並沒有立刻離開,當然,並非好對這令人窒息的城堡有任何眷戀,只是她想向秦先生道謝。
如果沒有秦先生的協助,她可能一輩子都離不開呢!
她來到秦思遠被囚的房間,意外地看到有人在房門前把守,以前並沒有人看著。
不過她好歹是朱蒂小姐的替身,他們沒有阻攔她。
“秦先生……”她走到床邊,看到秦思遠沉睡的臉。
他的睡臉她並非沒見過,只是覺得現在的臉色極差,病態的蒼白。
不對呀,現在是下午,沒道理還在睡。
“秦先生,秦先生你怎麼了……?”
她推搖秦思遠,卻怎麼也無法使他醒來。
蓋在秦思遠身上的被子滑了下來,露出紅紫的印記。
“這……”安迪兒顫抖著偷掀窺看,剎時驚鄂住了。
很明顯,這具身體被人侵犯了,猜也不用猜,一定是主人乾的。太過分了,把一個昨天還好好的折騰得傷痕累累,愛一個不該用盡生命去珍惜他嗎?
此時,房門被開啟,穿著護士裝的女子走進來。
她很熟練地走到床邊,拉出秦思遠的手臂,用酒精棉花擦拭一下,取出一次性注射器,準確地紮下去,完全無視於身邊有個怒目而視的少女。
“你給他打的是什麼?”安迪兒有強烈的不好的預感。
“你不會猜嗎?”那女子很是輕蔑地瞟了安迪兒一眼,“當然是‘自由’啦!”
“‘自由’……”
安迪兒覺得身體一下子癱軟下來,差點兒站不穩而倒下。
“自由”——蒴墨爾家族專用於背叛者身上,少量注射會致人昏睡,長期使用則會傷害腦細胞,被注射者輕則喪失記憶,重則推動思想,成為被人擺佈的傀儡,也有極個別與藥物發生排斥現象而死亡的。
“誰?誰允許你這麼做的?”
“誰?”那女子露出甜美的笑,“除了我們偉大的主人,誰能命令得了我?”
“主人他……”
“主人不是準你離開了嗎?還死癩在這兒幹什麼?真是礙眼!”
女子將秦思遠的手塞出被子裡,轉身離開。
“快醒過來,不可以睡啊,秦先生——!”
沒用,任她如何捶打,秦思遠一絲醒來的跡象也沒有,怎麼辦?怎麼辦?她不要這個男人就這麼被毀了。
不知道為什麼,眼裡蓄滿淚,胸口悶悶的,以前不管遇到什麼痛苦的事,她都沒哭卻,眼淚只是她為達目的的武器,無關感情,現在卻……
就在她無計可施打算離開時,她似乎看到秦思遠的嘴動了一下。
立刻撲過去,耳朵豎起來聆聽。
秦思遠的聲音很輕,而且斷斷續續,大概是在說夢話,意義不明的字句,唯有一個名字聽得真切。
翔羽——安迪兒牢記下這個名字。
“放心吧,我會找到那個人,希望他能叫醒你、救你!”
安迪兒走出房間,胸中揣著明確的目標,只是她一丁點也不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全被攝像機錄下,沒能逃出卡爾迪魯加的眼睛。
“找不到?找不到!該死為什麼怎麼也找不到!”秦翔羽一拳捶到桌子上。
“沒辦法,布倫斯堡可是薩墨爾家的老巢,即使知道它的方位,想潛入也是很難的。”伊藤塑一點也不在意一個小輩在他面前捶桌子,“如果那麼容易就被潛入了,薩墨爾家早就玩完了,哪能混到現在。”
“那我們怎麼辦?不可能呆坐著,等那個家族衰退吧?”祁天傲說著風涼話。
“當然不行!既然無法潛入就光明正大地拜訪吧!好歹伊藤家在道上還有點威望,他們應該不會拒絕。”塑用手指敲著桌面,“但進去了又如何,卡爾迪魯加會主動把思遠放了嗎?”
“……用搶的!”翔羽悶聲道。
“嗯,可是連思遠被關在哪兒都不曉得,怎麼搶?”
眾人沉默,問題回到了原點,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