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記起來了,這個姓氏聽祁天傲說過,是舅舅未婚妻的姓氏。
一時間伊藤塑的囑託,祁天傲警告統統襲上心頭。
“可惡——!”
“先生……”
狂奔出賓館,跨上摩托,卻不知該往哪兒開。
“該死!”狠捶一下車身,他掏出手機。
號碼拔出很久後,那邊才有人接聽,一聽聲音就知道,有著床上運動被人打斷的懊惱。
“幹嘛啦!破壞別人的愛情會被馬兒踹小弟弟噢,無緣的兒子!”祁天傲陰森森地道。
隱約可以聽到祁天傲的床伴問了句“誰呀?”,那是宋夕浚的聲音。
“大事件!舅舅不見了!”
“啊?”
“舅舅下班後去見了一個叫卡爾迪魯加的傢伙,很晚都不回家,我追去他們落腳的賓館,可房間已經被退了。”
“你真是頭蠢豬!”祁天傲大吼,“都叮嚀過讓你注意姓薩墨爾的傢伙,你卻……”
“……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啊!搞不好思遠已經給他們灌水泥沉到海里去了。”
“不……不……”
“別緊張,這種事發生的可能性不高,那卡爾迪魯加不會讓思遠那麼痛快的,他最最喜歡撕裂別人的身體前先毀滅別人的精神世界,思遠大概被帶去了薩墨爾家的老巢了。”
“在哪兒?”
“幹嘛?想追過去讓人射成蜂窩煤嗎?”
“……”
“在家待著,我聯絡一下朋友,看看他們有沒有辦法從薩墨爾的老巢裡搶人出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祁天傲結束通話電話。
“舅舅……”翔羽拿著手機低語。
難道就此無緣相見了嗎?不——不要!絕對絕對不要!
直升機的螺旋漿呼呼地撕扯著大氣,慢慢地降落在一座外表很古老的城保頂部平臺。
卡爾迪魯加先走出機艙,然後他將依舊處於昏睡狀態的秦思遠抱下飛機,後面跟著的是安迪兒和護衛們。
“主人,要我來嗎?”護衛中的小頭領伸手,表示代勞抱秦思遠。
“不!”
一口謝絕了他的好意,卡爾迪魯加抱著秦思遠往城堡裡走去。
安迪兒遲疑了一下,立即跟過去。
“主人,歡迎您回來。”老管家站在入口處恭敬地行禮。
“我吩咐的準備好了嗎?”
“一切按主人的吩咐,房間就安排在主人臥室的隔壁。”
“嗯。” 卡爾迪魯加轉身道,“安迪兒跟我來,你們不用跟著。”
“是。”
卡爾迪魯加的臥室在城堡的二層,居中的大房間裡全是一流的現代設施,隔壁的房間沒有那麼大,但也很寬敞了,只是,房間裡被裝修過,多了鐵窗和鐵門,使它成了一間豪華的牢房。
卡爾迪魯加把秦思無輕輕地放在床上,褪去他的衣服——全部的衣服,丟到地上,為他換上睡衣,蓋上被子。
床頭鐵欄上安著一隻鐵鐐銬,一端連著鐵欄,另一端則用來扣住秦思遠的手。
“婚禮我會盡快安排,你好生照顧思遠,順便培養一下感情。如果思遠對你不理不睬,你就用眼淚攻勢,他最最無法對哭泣的女孩心硬了。”
卡爾迪魯加來將垂到秦思遠眼簾的頭髮撥開,“明白了嗎?”
“明白了。”
“現在把地主的衣服拿去燒了。”
安迪兒依命行事,離開了房間。
“終於把你抓到了,” 卡爾迪魯加輕笑出聲,“都怪那老頭子,早該傳位於我了,那樣我也好早幾年讓你回到這裡。”
他握著秦思遠被鐵鐐銬住的手,“乖乖地待在這兒吧!你是屬於薩墨爾的,朱蒂雖然不在了,但我會愛你,連朱蒂的那份,一起愛你!我們最最心愛的中國男孩呀!”
“安迪兒!”一道柔柔的聲音喊住拿著衣服去焚化的安迪兒。
“夫人,日安。”安迪兒轉身,對叫住她的女子露出微笑。
不過,她的那聲“夫人”卻含著一絲憐憫,站在她面前的這個二十八歲的女人是主人的妻子,準確地說,是薩墨爾家族現任族長的妻子。
大概是中意她膽小怕事、沒個性,卡爾迪魯加從一堆氣勢張揚的未婚妻人選中選了她,三年前生下個男孩後,就被貶到城堡的西角樓裡,讓人侍候著,當只米蟲一樣活著,沒有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