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那麼多天我也想明白了,有時啊,人的生命就是那麼的脆弱,並不是我們能掌控的,說不定上一刻我們還高高興興有說有笑的,可下一刻的一個車禍,一次事故,一場意外就有可能永遠奪走這一切,所以啊,什麼社會的看法,別人的觀念,他人的非議,壓根就不應該去在意太多,有一個人能為你做飯,天天兩人能夠一起坐在飯桌旁,有暖被窩睡比什麼都強。是我以前把不應該看重的東西看的太重,結果卻失去了最有意義的。小墨,現在這些我都懂了,還不算晚,對不對?”
“對,不晚。”是不晚,可我們在一起時你不明白這個道理,你現在的明白對你以後碰到的人來說是種幸運,但我從來就不是幸運的人。李墨悲哀的想。
許文修聽李墨說不晚頓時高興了起來,愉悅的說:“小墨,我們回去吧,你還是小墨,我還是你以前那個‘許哥’,好不好?悠悠現在由我妹妹照顧呢。我們一起搬到我們以前住的房子裡,到時把悠悠也接來,我們一起撫養她,我們三個一起過我們的日子,我以後也多為你想想,陪你一起回家,讓伯父伯母接受我們,不再任由你一個人回去捱罵,要打要罵都讓我替你擋著。好不好?”
許文修如果說那些不靠譜的情話,李墨還可以沒一點兒感覺的直接拒絕。但他說的太樸實了,樸實的讓你感到非常真實,真實到讓你覺得兩個男人一起撫養個孩子過日子那麼奢侈的事自己只要點下頭就可以觸控的到。他的計劃也夠周詳,也實實在在為自己考慮了,不能說他還像以前一樣只為他自己著想。
可,雖然動容,但並不心動。“這些是你的計劃,而我並不認為自己一定要參與到你的計劃中來。”李墨看到許文修要說話,連忙阻止:“剛才我一直在聽你說,雖然你從前從沒認真聽我說過話,但現在請你認真聽我說,別打斷,行嗎?”
“好,你說,我聽著。”許文修聽他提到從前,羞愧的妥協。
“聽你說完這些話,如果我說一點兒也不感動,那肯定是假的。但感動歸感動,我仍沒想過要回到從前,也回不去。不說別的,我們只說你的女兒悠悠,你有沒有想過等她大點了,懂事了,她會怎麼看我們,她問起我們的關係,你要怎麼回答?對,你可以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因為那是無關緊要的人,可如果這個人是你的女兒呢?你會忍心讓自己在女兒心中父親的形象染上汙垢嗎?就算她懂事,他理解,難道你就不擔心,如果她整天和我們在一起,會對她以後的人生、她尋找另一半時產生影響嗎?不,你一定會在意,所以就算我們重新在一起,也只會是暫時的。最後,被離開的那個人肯定是我,因為她是你女兒,你不可能捨得拋棄她。”
許文修聽李墨說完,突然生出一種無力感,好像很多事情不管你怎麼努力,怎麼想要改變事情發展的原有軌道都只是徒勞。你的努力在命運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你再怎麼強大,再怎麼不甘,都只能在命運面前低頭。難道錯過一次就只能永遠錯過嗎?
“幾年不見,你理智了很多。”許文修只好說了這樣一句話。
“是沒以前衝動了,所以對透過開頭就能猜中是以悲劇結尾的事情,我不會再熱衷了。”
許文修走上前一把抱住李墨,把頭貼在他的肩膀上。含著鼻音說:“小墨,別說了,求你別說了。我知道,是我逼的你理智了,是我,對不起。”
“你別這樣說,理智點也沒什麼不好,可以少犯些錯。”
“理智是沒什麼不好,可我不希望你把這種理智用在我身上!”許文修提到了聲音說,然後就堵住了李墨的嘴,在他曾經吻過很多次的唇上輾轉反側、吸吮啃咬,第一次吻他吻得那麼的莽撞毫無章法,但就是不肯離開。那孩子咬緊了牙關,他就在周圍一點一寸處流連。
李墨在喪失理智前,使勁全身力氣一把推開他。努力讓自己用平靜的聲音說:“許文修,你說過不做什麼的,你從來就不是不信守承諾的人。”
許文修苦笑了下,這孩子已經學會用這樣的話來堵自己了嗎?在商場上是信守承諾,因為利益。可對你,有幾次信守了承諾!可終究沒想過要逼他。
“小墨,你用不著害怕。我許文修不至於下作到強迫你。”想了想又繼續說:“但也不會因為你說一些在理的話我就放棄,事情沒那麼簡單,我好不容易才明白要過什麼樣的日子,除非你身邊有固定的伴了,否則我不會那麼容易就讓自己放棄。大家一起生活了幾年,你也是瞭解我的,我從來就不是那麼輕易放棄的人。”
“你不放棄,難道我就一定要配合你嗎?”李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