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了下生活用品,又做了早飯才把李墨叫了起來。吃過飯後兩人就出了門。
由於昨天睡的比較晚,李墨從坐在大巴上開始就一直打瞌睡。王雷看他這樣就讓他枕在自己腿上躺一會兒,可李墨搖了搖頭繼續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王雷一把拉過他讓他枕在自己的腿上,說:“你別總擔心那麼多,這種長途車上的人都是各幹各的事情的,誰有閒工夫管我們?再者說,長時間做車也很累的,困了枕在同伴身上睡一會兒也是很正常的。我做事情有分寸,你不用擔心那麼多!”
聽他這樣說,李墨也就沒再動,安心的枕在他腿上又睡了一覺。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睡在雲上面,飄來蕩去的,最後雲突然沒了,自己從天空摔了下去,心驚的一下子就醒了過來。這才發現原來是車停了,剛才飄來蕩去的感覺也是車子在路上顛簸的。
從王雷身上坐起來,扭過頭看見他正忍著笑看自己。李墨踢了他一腳,“笑什麼呢?有什麼好笑的!”
“是好笑啊,我剛才發現老師睡覺的時候居然比醒著的時候表情還要豐富,跟一般人都是反著來,剛才該不會是做春夢了吧?”小聲說完,又很自戀的問了一句:“夢到的物件是我吧?”
李墨氣憤的答:“是做春夢來著,可物件不是你!”
王雷知道他說的是氣話,也不介意,不正經的說:“我還不稀罕進你夢呢,我要做就真槍實戰的做。”
車上都是人,李墨也不好發作,氣的在下面又踹了他一腳,命令道:“把東西拿好了,下車!”
王雷拿著東西下了車,走在李墨身邊抱怨道:“你現在就是古代那種吃喝玩樂的公子哥,我就是你身邊命苦的一小廝,不僅要受你壓榨,還要任勞任怨的聽你差遣。”
李墨聽他這樣說,腳上停頓了一下,然後走在他旁邊,忐忑的問:“是覺得委屈不值得了嗎?”
“哪能啊!我這小廝做的甘願著呢!我說著玩呢,你別瞎想。”王雷說完不在意的像往常一樣勾起李墨的肩膀往前走。
李墨看他這樣不禁想:兩年來都被別人這樣對待著不容易,還是不要再為以後要發生的事情責怪什麼了吧!
可碰到可以聯想到他結婚,他一家三口時的事情時,卻還是不可抑制的去想,不是理智說不要想就可以做得到的,不是說不去責怪就能忍得住的。
他們剛上山時碰到一對下山的父女,父親儒雅耐心,女兒可愛伶俐。
女兒裝作小大人的樣子問:“爸爸,你猜什麼動物剛出生時是四條腿,長大後兩條腿,老了之後三條腿?”
“什麼動物?”父親看女兒一蹦一跳的向下走,趕緊去扶他。
“是人。”
“為什麼?”
“因為人剛出生時是用手腳爬著走路的,學會走了就用兩條腿走路,老了就會拄根柺杖,所以就成了三條腿。”
。。。
聽著他們的對話,李墨想以後他是不是也會有那麼可愛的一個女兒?到時他肯定也會像這個父親一樣很寵她吧!到時,自己在他心裡的位置恐怕也會逐漸消失了吧?畢竟,一個人的心裡裝不下太多人。
李墨苦笑了一下繼續向上爬,等爬到半山腰時,王雷指著路旁的一棵樹讓他看。實際上那是兩棵銀杏樹,可能是因為離的比較近並且長年累月一起生長的緣故,兩棵樹就硬生生的長在了一起。樹上還掛了一個牌子,牌子上面有解說,說粗壯的那一棵是雄性,細小的那一棵是雌性,呵,真有想象力,居然還給他們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合抱鴛鴦樹。
李墨看著那兩棵樹,心裡很不是滋味,一場婚姻可以束縛住兩個人,即使不愛,時間長了,他們是不是也會成為分不開的一個整體?
王雷指著這棵樹讓李墨來看是因為他覺得經過這兩年的相處,彼此就像這兩棵樹一樣都成了對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血肉相連的,以為李墨也可以理解他這樣做的意思,可斷然不會想到李墨心裡想的居然會是他的另一個女人!
看到王雷臉上一臉嚮往的樣子,李墨憤怒的踹了他一腳,頓時口不擇言的向他吼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真那麼羨慕的話,你現在就結婚去,陪著我幹什麼!”話說出了口,李墨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為什麼現在在他面前越來越藏不住話了呢?幹嘛要說出來給雙方難堪呢?都已經決定要再放縱自己幾天了,可為什麼還是提早說了出來?向周圍看了看,幸好是在山上,周圍都沒人,難道要趁現在沒人把話說清楚,然後就各奔東西?可心為什麼那麼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