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3 / 4)

她本來是想了解艾年升輕生的真正的原因的,然而,她沒有任何收穫。親眼見到艾年升如此自毀前程,她無能為力。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路要走,龐曉諾也有她的事情要做,她們誰都不可能為了誰而真的徹底放棄自己的生活,那太不現實了。

既然留下來已經變成了一種漫無目的的遊蕩,那就沒有再繼續堅持下去的必要。龐曉諾開始計劃離開的日期。

那是星期六的早晨,龐曉諾打車去往艾年升的家裡,對艾年升來說,他們的工作是沒有周末可言的,更別說什麼雙休了,她只想和艾年升媽媽做個告別。雖然她勸解艾年升失敗,但她總得為自己的離開說一聲再見。

按了好幾次門玲都無應答,家裡似乎沒有人在。龐曉諾記得上學的時候,艾年升的父母是開著一個小飯店的,家裡的人是否都去了飯店裡忙去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不知道那個飯店還開不開了。

龐曉諾從小區裡出來,去曾經去過的那個小飯店,她想碰碰運氣。

小店還在,牌匾依然是原來的那塊牌匾,只是上面的顏色舊了一些,破了一些。門開著,幾張餐桌上沒有看到客人,收銀臺邊的小凳子上坐著一個喝的醉酗酗的中老年男子。龐曉諾對這個人沒有任何印象,心裡想著此店是否易主,猶豫著該不該上前。

“今天沒飯,走吧!”男子看見了站在門邊不動的龐曉諾,沒有好氣地說。

“我不吃飯,我想問一問……”龐曉諾怯生生的說,“這裡是艾年升家的飯店嗎?”

“你是誰?你問這個幹嘛?”男子頭也不抬地說,好像對於來者的打擾感到很不耐煩。

“我是他的同學。”

“同學?!”男子臉上出現了短暫的很嘲諷的冷笑,這讓龐曉諾感到很不自在。

“是的,我是他的同學。”龐曉諾重複了一遍,調整了一下語氣,“我知道他現在在上班,所以我不是來找他的,我是……”

“上班?!”不等龐曉諾的話說,男子便打斷了她,語氣突然很暴躁,“這輩子也別想上班了。”

“您這是什麼意思?”龐曉諾不解,不過於此同時,她突然想起艾年升曾經說過自己有一個嗜酒如命的父親,她低低的說,“您是艾年升的父親?”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呀?!”男子的語氣更加暴躁起來,有點兇巴巴地瞪著龐曉諾,龐曉諾站在原地未動,也沒敢再問什麼,只是偷偷地看著。見自己嚇到了來者,男子的語氣變得和藹了一些,“是啊,我是艾年升的父親。你剛才問我什麼?”

“我剛才問您,您為什麼要說艾年升以後別想上班了?”

“他昨天出了事故,現在在醫院裡躺著呢。”

“啊?!”龐曉諾發出了一聲驚呼,“怎麼會這樣?!”

“單位的機器出了故障,害了不少人呢。”

“那艾年升傷的重嗎?”

“重,很重!”

“啊……”

按著艾年升父親給的地址,龐曉諾很容易就找到了艾年升的病房。透過病房門的玻璃,龐曉諾看見艾年升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腦袋上纏著幾條紗布,一隻胳膊被紗布裹成了一條白色的柱狀,另一隻手上也纏了不少紗布,一隻腿被高高地架了起來,遠遠地看,他就像一個木偶人一樣躺在床上。而艾年升的母親,正坐在床邊的小凳上,低著頭,不時地擦擦眼睛,她依稀的白髮在陽光的反射下更顯突出和耀眼。看著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艾年升,再看看偷偷抹眼淚的艾年升的母親,龐曉諾突然覺得自己心跳加速,雙腿發軟,四肢麻木,此刻,她出現了一種難以抵禦的害怕之心。她站在門外猶豫著,遲遲不敢推門,直到被出來的艾年升母親撞了個正面。

艾年升母親告訴龐曉諾,艾年升的一條胳膊被截去了半截,廢了,而另一隻手的中指也廢了。除此之外,其他的都沒什麼大礙,一條腿骨折,醫生說恢復一段時間就能完全康復,所幸的是,腦袋上面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短短的幾句話,艾年升母親卻說了很長很長的時間,她悲痛難抑,幾次都失聲痛苦了起來。遇到如此悲慘的境遇,誰能不傷悲呢!比起艾年升母親的痛苦,任何言語的安慰都顯得淺薄,龐曉諾明白這個道理,她一言未發,只是靜靜地陪在艾年升母親的身邊,盡力不讓她覺得孤立無援。

待艾年升母親的情緒較為平穩,龐曉諾請求她回去休息一會兒,可她就是不肯,說兒子沒有醒來之前,她是不會離開半步的。見她態度堅定,龐曉諾也沒再說什麼。可憐天下父母心,龐曉諾覺得母親才是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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