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素的嚴重干擾。
此時,天地內外受擊,進入了最緊急,最嚴峻的時期。
與此同時,天地其他的股東也陸續因為融資等事被困其中,深陷泥潭,天地陷入了空前絕地,很多對外合作開始撤資,諸多事誼陷入僵局,對它進行著嚴峻而殘酷的考驗。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破又遇頂頭風。在雪上加霜,禍不單行的數日後,天地集團這座雄偉大廈分崩瓦解,淪為廢墟,宣告了破產,成為了東市重多企業的歷史傳奇之一。
遇到了如此大劫,楊燁心神不定,神情憔悴,性情燥動是情理中事,龐曉諾已經做好這樣的準備,但惟一令龐曉諾沒有想到的是,楊燁竟然拒絕見她,這讓龐曉諾為楊燁感到難過的同時,又平添了幾份辛酸。
龐曉諾是一個明事理的女人,她知道此時楊燁內心所承受的痛苦遠遠要超過她能想像的範圍,所以即使楊燁對她態度惡劣,她都依然堅持留在他的身邊,不肯離去。
每日每日,楊燁用酒麻醉自己,沉淪在酒精帶給他的暫時的慰藉裡,不肯正視現實。每每見到楊燁滿身酒氣,不醒人事的樣子,龐曉諾的心就像被絞著一樣,一陣一陣地生疼。她有太多的話想用來安慰他,勸解他,然而,直到最後,她都沒有說過任何一句安慰的,或開導他的話。因為她明白,破產帶給人的打擊,帶給人的挫敗感,不是幾句輕飄飄的好話就能讓人暫時忘記痛苦,不再沉淪,做到正視現實,重新開始新的旅程。人都是一樣的,都只有一顆頻率相近的跳動的平凡的心,在大事大難面前,誰也做不到坦然,做不到淡然。
人非聖仙,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去面對,有些心坎,只能自己去跨越,如果心不肯倘開,別人所幫的,都是白忙。在龐曉諾的眼裡,時下的楊燁所遇到的坎兒,就只能他自己去跨越,自己去掙扎,她能做的,就只是在他需要的時候,陪伴在他的身邊,給他照顧,給他溫暖,給他足夠多的時間來喘息,來他足夠的時間來消化。
楊燁本以為龐曉諾會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如果那樣,他就可以順勢來責難她,逼迫她,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去尋找更好的歸宿。他相信她會找到比他更好的歸宿,因為她還那樣年輕,那樣靚麗。但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一言不發地陪在他的不遠處,他喝酒的時候她就坐在離他不遠的角落悄悄地看著他,靜靜地等著他;他喝醉了,她就過來扶著他,將他拖到家裡,安頓他睡覺;他肚子剛剛有飢餓感的時候,她就已經端著香噴噴的飯到他的跟前了,他幾次試著賭氣,想不吃她做的飯,可是她坐在那裡,不言不語,一個人就吃起來了,看著她吃,他飢餓的肚子逼迫的他口水直流,他終於還是忍不住了,端起她擺好的碗就大吃起來……
這樣無聲的默默的陪伴下,楊燁最初的無比的痛苦似乎在漸漸減少,他對她的依賴,他對她的柔情正漸漸多了起來,他終於狠不下心了,主動走近了她。
“離開我,去過自己的生活,你會找到比我更優秀的男人。”楊燁鄭重其事地說。
“我可能會找到比楊燁更優秀的男人,但我怕我遇不見像楊燁一樣愛我的男人。”龐曉諾說,“我知道你在逃避我,你覺得你現在給不了我什麼,但你並不知道我真正要的是什麼。我真正要的,不是楊燁的百萬轎車,不是楊燁的獨體別墅,更不是那個光環籠罩,高高在上的楊董事長。那個高高在上的楊董事長,站的太高,我一米六三的身高遠遠夠不上,那個眾人俯首的楊董事長,我只能像仰望星星一樣不停地抬頭仰望,你不知道,那樣的我會有多累。我只想和一個普普通通的楊燁,肩並著肩,手牽著手,在晨光裡慢跑,在夕陽中散步;我只想和一個平平凡凡的楊燁,住著百平米的樓房,在週末的時候一起窩在沙發裡看電視;我只想和一個簡簡單單的楊燁,在一個只能容得下兩個人的廚房裡每天都炒兩個最喜歡的菜,過過我們的小日子,這就是我要的幸福。以前那個八面威風的楊董事長給不起的東西,現在眼前的楊燁,卻恰恰給的起,這是老天心存憐憫,眷顧我,給予我的恩賜。”停頓了一下,龐曉諾目光閃閃,盯著楊燁的眼睛,說,“如果你現在還要說拒絕的話,除非是你不想給我,不再愛我。”
“你才是老天給我的真正恩賜,你才是老天對我最大的眷顧,曉諾……”聽了龐曉諾發自肺腑的呼聲,楊燁寞落的心裡湧過一陣暖流,他的心裡已經不僅僅是感動,還有感恩。他感謝這個女人對他的愛,他感謝這個女人對他的守候,他感謝這個女人對他的理解,他為這個女人的堅持感動,他為這個女人的專誠感動,他更為他的這個女人而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