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諾無可奈何地恢復到一個忠實的傾聽者的角色,像一個虔誠的信教徒一樣恭順地坐在那裡,任憑說話者自由發表。
“曉諾,我不知道在你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我覺得宋靜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孩,挺善良的,也挺會關心別人的,我們經常會談起你,她真的特別關心你。我覺得你能有她這樣的朋友,你應該感到滿足!也應該好好的對待人家,不能總是衝著人家發脾氣,畢竟你們是一個宿舍的人,你拿了人家的錢人家都沒有怨你,你說你還老是那麼計較幹什麼呀?你就不能把心寬些嗎?!好好的和她相處吧,以後還要一直住在一起呢,就你這樣,你說你以後出了社會怎麼打好你的人際關係!出了社會人際關係是很重要的,就你這樣我想你肯定做不好……我說的這些話你也別不愛聽,我是對你好才說的,若是別人我肯定不會管的!”艾年升一口氣說了很多,龐曉諾聽著像是講故事一樣,可惜,故事裡的女主角被人蒙上了一層無法辯白的真相。
“也許吧!”龐曉諾無奈地說了這樣的話,她的心已經絕望了,對艾年升。
艾年升對她的誤會已經是如此之深,解釋了又有什麼用,沒準兒還要被扣上無理狡辯的榮冠。想了想,龐曉諾覺得還是算了吧,不就是將自己當作小偷了麼,小偷就小偷吧,無所謂了。
“這不是也許!是事實!”艾年升對於龐曉諾的打斷,語氣裡表露了較為明顯的生氣跡象。聽著艾年升強硬的語氣,看著艾年升生氣的眼睛,龐曉諾再也聽不下去了,她不想繼續聽一個根本不知道事實的人來對她講所謂的實情,她覺得這比演“荒誕劇”更讓人覺得滑稽和可笑。龐曉諾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艾年升的言行舉止已經向她傳遞出一個訊號,那就是他不相信她!
在怒火沒有徹底燒滅忍耐力的極限的時候,在內心掙扎的暗湧沒有衝破表面僅存的平靜之前,龐曉諾用近乎果斷的語氣說道:
“艾年升,對於你要說的我明白了,我想我比你更清楚自己應該怎麼做,我自己的路我會走,你的勸告我也會記得。既然你那麼瞭解宋靜,而且認為她那麼好,那我就真心的祝福你們幸福!也許對於你,她真的是一個善良單純可愛的女孩,我但願事實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完美。至於我,我說過我有自己喜歡的人,我們之間不會有未來,我想這一點你很早就聽我說過了,何況現在你也找到了比我更優秀的女孩子,所以請你好好的去把握屬於自己的幸福吧,我的事兒我自己會處理好,就不勞你費心了。”說到這裡,龐曉吸了一口氣,然後續約說,“我希望一切真的就如你說的那樣完美,更希望宋靜是真的在乎你,能好好的對你!該說的都說完了,我還有其他的事,就不奉陪了,再見!”
看著艾年升欲動還擊的雙唇,龐曉諾一口氣說完了她心裡的話便離開了,沒有給艾年升留下任何可乘之機。龐曉諾想,既然是艾年升錯解了她,那就讓他錯下去吧,她相信“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的老話,終有一天,她相信艾年升會明白今天的這一切,這勝過於她現在所作的任何解釋。
人雖已離開,但心早已平靜如初。龐曉諾腦海裡不斷湧現出的是艾年升那雙堅硬的眼神,這就像一把匕首一樣,深深地紮在了龐曉諾的心上。她突然意識到,她最大的危險不是艾年升的誤解,而是每天都相處在一起的宋靜。
龐曉諾始終都無法知道,宋靜到底跟艾年升說了什麼,讓艾年升對她的成見如此深不可解。龐曉諾隱隱地覺得,莫非在宋靜的計劃裡,艾年升只不過是她隨時操控的一顆棋子而已。想到這裡,她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戰,她立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不想把問題想的太過複雜和嚴重。
這件事過後,龐曉諾本以為她與艾年升之間會形同陌路,結果艾年升還是像原來一樣,每日幾次三番地向她強調,說他自己本身不願意失去她這個朋友,希望她看在昔日的交情上面,能給他留一個朋友的位置,這讓龐曉諾原本不知所措的心更加交錯複雜了。
龐曉諾找不出更好的回絕艾年升的方法,只能敷衍。艾年升的簡訊,她不會在第一時間內回覆,甚至徹底不回覆;艾年升的電話,她從來不會讓通話時間超過三分鐘。其實艾年升所謂的友誼,只能讓龐曉諾與他漸行漸遠,因為宋靜已經對外宣佈,艾年升是她的男朋友。在這樣的大公開之下,龐曉諾的這個朋友的位置,怎能長久存活!
作者有話要說:
☆、天翻地覆
當佳惠聽聞宋靜的男朋友是艾年升的時候,一臉茫然,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訊息。她極力想去糾正這個說法,結果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