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他跟我一樣,是個雙性人。”陳澤悲傷的牽牽嘴角,有些勉強,“很悲傷是不是?我們陳家人都是被詛咒的天使,這一世都被上帝折了翼。”
折翼……
折翼……
折翼的天使……
陸知書抽抽嘴角,突然有種淡淡的蛋疼感。
“那伯母……又是怎麼回事?”他顫抖著問。
陳澤沒說話,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繼續仰望天空。陸知書想,哦,這人的小清新文藝範兒又犯了,仰這麼久脖子就不累麼?
過了好一會兒,陳澤才用淡淡的口吻,回答了他的問題:“因為,他愛他。”
“……”
“我媽太愛我爸了,而我爸天生的要面子,不願讓人知道自己娶了個男人。我媽就為了這份愛,犧牲了他作為男人的尊嚴。這輩子心甘情願打扮成女人,陪伴在我爸身邊。”雖然在床上,屬於男人的尊嚴從未失去,不然也不會有自己了。
但,其實,事情的真相併不是如此浪漫。
真相之所以叫真相,往往都是鮮血淋漓慘不忍睹的。老一輩的糾紛,並不比這倆好哪兒去,反而更加JP。相傳當初是陳爸拋棄了陳媽的妹妹,陳媽的妹妹一個想不開,就出家當尼姑了。陳媽為了替妹妹復仇,就打扮成曼妙女郎,去勾搭上了陳爸。陳爸雖然正直,到底是個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敵不過美人火辣的攻勢,很快就淪陷了。直到結婚那天,洞房花燭之夜,當陳媽對著陳爸亮出JJ時,陳爸才意識到,這輩子……算是操蛋的掉坑裡了。
至於之後二人的愛恨糾葛,這裡就不再詳提。
總之,那段往事,除了兩個當事人,誰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而在陳澤心裡,原本逼良為娼的“媽媽”,就這麼變成了為了愛而犧牲的好男人!
藍天上,正好飄來幾朵白雲。蛋疼中的陸知書,就聽見陳小萌用一種無比蛋疼的語調輕輕吟道:“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儲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吟罷,回頭看向陸知書,以一種期待的目光,“我現在沒有家了,你,能勉我流離之苦嗎?”
陸知書的蛋疼感就更劇烈了,牙酸地抽抽嘴角,蛋疼道:“好。我會做到的。”
兩人的關係其實誰都沒有明說,但是,那天從陳家慢慢走回陸家時,兩人一前一後,在路口的拐角處時,陸知書輕輕地牽住了陳澤的手。
這大概,就是戀愛了。
是的,戀愛了。
戀愛的人,智商總是特別低。而這戀愛中的兩人,不僅智商低,少女模式也完全開啟。
譬如,早起時,當兩人的目光無意間碰見對方時,兩人總是同時羞答答的紅了臉,然後結結巴巴道:“早、早啊。”
如果小鹿臉皮厚點,再給對方一個吻,那麼少女萌的臉就更紅更燙了,羞答答的躲進被子裡,就差沒喊“你好壞哦。”
又譬如,當兩人同時想進衛生間如廁時。
少女萌臉紅道:“好、好巧啊。你也大號。”
少女鹿羞答答點頭:“嗯,好巧呢。”
少女萌:“你先去吧。我不急~”
少女鹿:“我也不急,還是你先來吧。”
少女萌:“不不不,我真的不急,你先去。”
少女鹿:“我也真的不急,還是你先去吧。”
如此退讓百來下,杯具就釀成了,家裡只有一個衛生間,兩人都因內急,而不得不一個去借鄰居家的廁所,一個蹲在馬桶上一邊躲避著“大大”落下濺起的水花一邊丟人的嗚咽。
還有,還有就是……在SEX上。
奇怪的是,兩人在確定關係前,都是很放的開的人,但是確定關係後,兩人一夜之間都變成了不知人事的小處男,晚上睡覺除了親親抱抱,連摸摸都沒有。純的就跟冬天的小雪花兒一樣。
少女鹿說:我會向你證明,我愛的不止是你的肉體,我更愛的是你的人,你的心。
瀰漫在屋子裡的,全是粉紅的泡泡。
走在大街上手牽手,也絲毫不顧他人目光。
看著彼此的目光裡,盡是溫柔寵溺。
所以,當小安捂著屁股從陸明成那兒偷回來時,差點沒被一屋子的粉紅色刺瞎狗眼。
小安看著兩人羞答答地坐在餐桌前,視他為空氣,肉麻兮兮地給彼此喂著食物。
小安呆呆問:“你倆……你倆……”
陸知書聽到聲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