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啊,”林衍一邊將自己的針灸包放了下來,一邊用抱怨的口氣說道,“虧我把你當好哥們。”
我瞅著這兩人,有種微妙的感覺,卻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了。
梁梁坐在我旁邊,好奇地看著那個針灸包,卻又不敢亂動,只能在那兒幹瞪著眼睛。
林衍問了問我的狀況,檢查了下我的左腿殘端後,就把梁梁和宋修明趕了出去,讓我躺在床上,開始幫我扎針。
我第一次做針灸,看著那麼多針有點發憷,而且也實在有些懷疑針灸的有效性,不過看在宋修明的好意和這個叫做林衍的傢伙信心滿滿的份上沒好意思問什麼。
林衍仔細地挑著針,一邊說道:“這種治療方法也是最近才研究出來的,成功的例子不少,不過治療的時間會很長。我會定期來幫你做針灸,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這種病沒辦法這麼快好的。”
我心裡其實也有數了,儘管很想嘆口氣,卻還是點了點頭。
其實我的耐心不好我自己也清楚,吃藥吃了一個多禮拜不見效就自暴自棄了,也難怪梁梁生氣。不過宋修明說的也對,就算是為了梁梁……和他吧,我也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總不能把在我困難時唯二陪在我身邊的人給活生生氣死了,所以得收斂點自己的脾氣。
“說起來,你和宋修明以前就認識?”
針刺進去的一瞬間像是被螞蟻咬了一口一樣。
我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宋修明是六年前就認識我了,只不過那時候我還不認識他罷了。
我想了想,模稜兩可地回答道:“以前見過。”
“你是怎麼會變成這樣的?”這傢伙問道,一點都沒有要考慮別人心情的意思。
所幸我也無所謂回答這種問題,撇了撇嘴說道:“我出車禍時弄的。”
“這樣啊,”他忙著扎針,嘆了口氣說道,“攤上幻肢症這種病很麻煩吧,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也和你一樣斷了條腿,之後一直覺得那條腿還在身上,整個人都弄得不對勁了,我想幫他治療也弄不好啊。”
“為什麼啊?”我納悶道。
“因為見效慢啊,”林衍說道,“療程才做了沒多久,效果不明顯,那人就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