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立刻出口成髒,但敖鈞之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知道對付無賴不能講道理,一定要找到他們致命的弱點,打得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三位同學身體不太好吧。”
“你丫才身體不好呢!”
“那為什麼這麼熱的天還穿著長袖呢?”
敖鈞之邊問邊往三個人的胸口瞧了瞧,剛剛考完試准考證還掛在各自胸前。
“你丫管得著嗎!”
“喲,真巧,你們考試都坐同一排啊?”
“那又怎麼樣!”
“天氣這麼熱,趕緊把襯衣脫了吧,穿這麼厚會長痱子的。”
“神經病。”
三個人作勢要走。
“我聽說,交大有一條校規是,任何考試作弊,都不予授予學位,每間教室都有裝攝像頭這你們應該知道,一樓就是教務處,我隨便去反映一下情況,不就什麼都清楚了?”
“誰作弊了!你別胡說八道啊!”三個人齊齊把袖口捲起來,亮出白花花的胳膊,“說我們作弊,拿出證據來啊!”
“手上的字跡雖然容易洗掉,但也容易被發現。衣服上就不一樣了。有本事把衣服脫下來看看。”
“你……”
三個人明顯有些心虛了。
“怎麼樣,敢當著大家的面把襯衣脫下來麼。”
三個人被眾多學生圍在中間,無法竄逃,不得不羞愧的低下頭。
“看你們是要去教務處,還是在這兒給周庭讓同學道個歉,反正讀了四年大學最後沒拿到學位的人也不是沒有。”
敖鈞之抱起手,瞧好戲的看著三個人的反應。
“周庭讓……對不起。”
最終三個人妥協,集體向周庭讓道了歉。
“以後你們在學校再敢亂BB,我隨時去你們教務處喝茶,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
“庭讓,我們走。”
坐著敖鈞之的車前去烤鴨店,周庭讓對於剛才敖鈞之的出手解圍還心存暖意,轉過頭真誠的跟敖鈞之說了聲謝謝。
“沒事,那些小崽子不嚇唬嚇唬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怎麼樣,解氣了嗎?”
“嗯,很解氣。”
“以後再有人詆譭你誣衊你,你得學會自己站出來跟他們對抗,你又沒有錯,為什麼要白白被他們羞辱?學會強勢,也是自我保護的一種。如果你真想和過去的自己告別,就要從這一點開始練起。”
“嗯,我明白了。可是剛才你是怎麼看出來他們三個作弊的啊?”
“今天32度他們還穿長袖襯衫本來就很可疑,加上他們考試座位是挨在一起的,不動點歪心思是不可能的,再說你看他們亂嚼舌根的樣子,也不像是什麼正經學生。”
“可你是怎麼知道長袖襯衫可以作弊的啊?”
“有經驗唄。”
敖鈞之說著俏皮的對著周庭讓眨了下眼睛。
“什麼?你你你!”
周庭讓驚訝的合不攏嘴。
“你不是第一名什麼都會嗎!”
“誰跟你說第一名什麼都會?我一理科生考政治還不能有點自己的方法啦?”
“我去……”
周庭讓對於敖鈞之再一次三觀盡碎。
“噓——”敖鈞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個秘密只有你知道,不要說出去破壞我形象。”
“你就沒有形象好嗎。”
周庭讓翻了個白眼,隨即看向窗外靜靜重塑三觀。
打那天以後,敖鈞之和周庭讓就時不時互相開開玩笑,周庭讓也經常以敖鈞之的作弊經歷為把柄要求敖鈞之給自己額外補很多課,不知不覺夏天漸漸過去,帶些涼意的秋風四處吹起。
隨著周世良的病情好轉,上個月開始周世良已經被轉入普通病房,而今天隔壁的空床終於住進來了一個病患。
“譚媽!我的鞋都拿來了嗎!”
“夏小姐,你的鞋都在這兒了。”
“一,二,三……怎麼只有七雙!還有一雙呢!”
“哎呀,可能落在計程車上了。”
“什麼?那是我最喜歡的一雙啊!你要是弄丟了你就給我賠!”
“夏小姐你別生氣啊,我再找找,興許是我記錯了呢。”
“哼!限你今晚之前給我找到!”
沒錯,隔壁床就是一個二十出頭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自從住進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