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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南不明真相,越挫越勇。薛適若即若離,兀自享受著被人追逐的樂趣。
那時,吳南向薛適推薦了當紅的網路遊戲《魔獸世界》。薛適嘗試過後,立即沉溺其中,欲罷不能,一有空便登陸游戲,跟吳南一起玩樂。
多數時間,二人都泡在遊戲中,說笑打鬧,日子也變得單純起來。彷彿每天只有快樂,快樂得教人忘卻了所有,只覺時光短暫得一瞬即逝。
某一天,吳南忍不住,又懇求薛適與他交往看看。薛適知道,吳南從始至終都是被動的一方,型號與己相沖。他如此盲目,只因寂寞久了,被慾望矇蔽了雙眼而已。
薛適思索一番,便向對方提議道:
吳南,我教你個方法,臨睡前你試一下。你想著我,肯定有感覺有衝動對不對?你就自…慰,等射過後,再想我,看你對我還是否眷戀,看你疲軟後還想不想親近我。如果洩慾過後還有感覺,那你才算是真的喜歡我。
翌日,薛適正睡得昏沉,忽收到了吳南的簡訊:
我試過了,結果不很理想。射完之後再想你,確實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薛適撐著模糊的眼睛,回道:
說明你只是把我當成了一個假想的目標而已。你根本不瞭解我,又何談愛意?
放下手機,薛適將臉埋進了枕頭。
很快,吳南迴道:你就不能湊合湊合?
薛適煩躁回覆:湊合不了。我做不了1。
他將手機撇開,側著頭,眯眼盯著漸漸暗去的手機螢幕。
即刻,刺眼的光亮再度閃起。吳南只回了一句話,他反問道:
你沒試過,怎麼知道自己不行呢?
看完這一句,薛適便全然清醒了。
他輕蔑地笑出聲,內心裡,對自己長久以來的被動定位,並沒有什麼懷疑。
幾日過後,薛適便開始回味吳南的那句反問。他嘗試著跳脫出來,重新審視自己。發問愈加頻繁,內心也漸漸動搖,如此反覆,竟真對自己的經歷與身份質疑起來。
就心理角度而言,薛適根本沒有做1的慾望,自然也就從未有過這方面的訴求。他持續不斷地搞一夜情,次次都是被動接受,然而,身體也並未得到過太充分的滿足。
薛適才覺得,自己竟如此悲哀。他既沒有滿足生理需求,也沒將心底的那份空虛填滿。渴求慰藉,卻始終得不到,還要向著這片虛無的苦海,義無反顧地栽進去。
於是,薛適也開始好奇起
來,若將自己的角色調轉,究竟會有怎樣的感受。他想象著,做…愛時的自己,反身處於強勢位置,以從未體驗過的視角,俯瞰那些自己不曾見過的、正值激情狀態的重點畫面。
腦中的幻想,使全身血液充脹於某處。持續勃…起的下…體,不堪重負,便徹底控制了男人的心緒。
薛適猶如魔障一般,開始急切地醞釀起了這次破處之旅。
就選定目標而言,他明白,不能找原來的炮…友,更不能找吳南。他需要的,是一次徹底的偽裝。
薛適重新註冊了一整套聯絡方式。他戴著全新的虛偽面具,登入自己混跡多年的同志論壇,留下了與先前完全相反的交友資訊……
幾日過後,正值週五,傅雪萍出差,家裡只有薛適跟姥姥兩個人。
傍晚,薛適用他的新身份登入同志網站,向那幾個精挑細選的網友,發出了一夜情的邀請。因過於唐突,大家都委婉拒絕了。薛適急躁地重新尋覓,終就鉤到了一個無知的陌生人。
那人二十歲,在網上名叫金宇熙,有些哈韓的意味。不論是網名,還是他聊天的方式,都顯得相當矯情。薛適故作沉穩,簡潔應對。金宇熙熱情如火,逐漸上套。二人約定阜成門見面,即刻便出門了。
當晚,薛適為了將自己僅存的一絲男人氣突顯出來,便穿了那件壓在箱底的格子襯衫。見面時,他兩手插兜,彎著一側膝蓋,衝金宇熙仰仰下巴,故作痞氣地打了招呼。他看不到自己當時的模樣,否則,定會覺得反胃至極,作嘔要吐的。
金宇熙等待時,他微胖的身子倚靠著路燈,嬌羞得有些造作。他比薛適略矮一些,偏瘦,卻有張肉呼呼的圓臉。對他上下打量一番,發現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唯覺怪異的,便是他腦袋頂上的那一坨頭髮。他梳偏分,頭髮蓬鬆,卻又顯得十分厚重。根根渾圓的明亮髮絲,都保持著統一的彎度,嚴嚴實實地蓋在額前。襯著他光禿禿的兩鬢,那頭髮越看越彆扭,卻又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