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的嘉獎。在東北軍少帥張學良的支援下;蔣介石與閻錫山;馮玉祥,李宗仁等軍閥的混戰已蔣方勝利而告終;蔣介石也兌現了承諾授予張學良海陸軍副總司令一職;原來歸了閻錫山的北平也重新回到了東北軍的懷抱之中,但出兵關外的東北軍在忙著整編馮玉祥殘部的時候,卻給了對東北虎視眈眈的日本人可乘之機;又一場危機不久之後將要降臨在中華大地之上。
趁著這個機會,佟孝成才把晉升為上尉參謀的福來從11師找了個藉口調動了出來,獲得了一個月的假期在家休息,等休假結束後,便要去國防部報道了。
整整一年的參戰經歷讓這個年輕人的臉上多了幾分滄桑,而少見了當初憨直可愛的笑容,佟上校說這是兒子成熟了,可妹妹春燕卻不這麼看,她覺得一定是福來在前線遇到了很多事因此受到了打擊,才總是不見笑容的。
這天中午吃過飯,福來帶著兒子天禹在花園裡看魚池中的魚,母親便來到了他身邊,表情複雜的問:“你什麼時候去北平?”這個訊息對她來說可算不上太好,她又要為兒子擔驚受怕了。
福來答道:“明天早晨的火車。”隨後便木訥的站在水池邊沒講話。
倒是天禹小嘴說個不停:“爹,紅色的魚好大。”他可是很高興的,因為爹終於可以陪著自己玩兒不用去打仗了。
“和娘說說,你這一年到底遇到些什麼事了?”佟春燕溫和的問道,兒子是個藏不住心事的人,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了。
他撫撫孩子的頭,才轉過身對母親講:“我見不得戰場上的死傷。。。。。。那個留在陌生地方的戰友再也不能和我們一同立功受獎了,很多我認識的人死在了前線,有幾個是和我同期的朋友,如今他們還在軍隊裡服役,我卻躲在南京享清福,要是再有戰鬥,他們又要上前線,而我呢?”他的聲音哽咽了,但母親的眼底卻是那麼的慈愛,讓他再不忍心說下去了,比起部隊和戰友來說,這個家庭同樣需要他,母親,兒子還有在北平駐防的沈鉞之。
“我們不想你出事,若是你出了事,我和天禹怎麼辦?”她不能妥協,更不能讓兒子再去危險的地方。
面對母親的問題,他無法做合理的捷達,只得垂下了頭。
“你父親和我談過了,他不會再讓你去前線了,最近就會給你安排相親,今年趕快把婚事訂下來,也好讓天禹有個娘。”她覺得只有這麼做兒子才不會三天兩頭墊著沈鉞之。
聽到這些話,福來的心裡卻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起初他也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但最近一年來他的想法卻發生了改變,或許正是因為沈鉞之的話,他才動搖了。
帶著這種心情,佟福來踏上了北上的列車,帶著簡單的行李回到了北平,他的落腳處依然是沈家的小院兒。
傍晚,回到家中的沈少校見到了日思夜想的情人,老媽子把飯菜端上桌之後,客廳裡就剩下了兩個年輕的男人,他們含情脈脈的彼此注視了很久,沈鉞之才溫柔的舉起酒杯問道:“你怎麼悶悶不樂的?”
佟福來望著一身戎裝,英挺帥氣的男人低聲回答:“在信上我都講了,大概是我不適應前線的廝殺,所以情緒一直不太穩定。”雖然已經不在部隊裡了,可他還是難忘那些血腥殘酷的場面,甚至連夜裡做夢都難逃煎熬。
鉞之喝了口酒:“打仗死人是常事,你要學會視而不見,更何況那些都和你沒關係了,你今後只要呆在南京就好。”
佟福來夾了兩口菜,有氣無力的說:“我的好友瑞祥還在服役,上次在鄭州的時候他受了重傷,險些喪命,我卻一個人回了南京,想起他來我就慚愧!”他就像個逃兵一般,甚至比逃兵更可惡!
沈少校脫了外套,耐心的勸導:“每個當兵的人都會遇到這個階段,我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也如此,別放在心上。”他也看得出福來很不開心,但既然佟先生已經把福來調到了南京,那一切就都會過去的,慢慢的這個人便會淡忘的。
福來放下筷子問道:“伯父怎麼沒在北京?”他原以為沈軍長也會在這裡,不過今天下火車來這裡的時候卻只有一個老媽子在院裡打掃,小院兒內冷冷清清的,他的那輛洋車還停放在樹下,看起來就和全新的一樣,彷彿時光沒有逝去,他們還生活在幾年前一般。
“他已經請辭了,不過少帥沒答應,所以暫時讓他在奉天修養。”自從楊常二人被處決之後,父親的精神狀態就一直不好,雖然那二人之前和他們本就是兩路人,但聽到他們被殺的訊息還是給了父親很大的打擊,加之家裡接二連三的出事老人家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