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
「喂,別哭啊……搞得我像變態一樣。」雖然我本來就是變態,但在這關頭絕不能承認。
「我才沒哭!」他低吼著,鼻音從掌間飄出,悶悶的,卻很性感。
我笑了笑,拉開他掩在臉上的手。
「……那哥哥繼續羅。」
他眉頭緊蹙,從容赴義一般的咬了咬牙。那副青澀的模樣,可愛得讓人想狠狠揉碎,於是我俯下頭,吻住了他抿得死緊的紅唇。
充滿彈性的觸感,帶著少年特有的清爽氣息,與女性甜膩的香味大相逕庭,卻讓我瘋狂了。於是,略帶玩笑性質的親吻倏地變成失控的啃咬。
我嚐到了一點血腥味,只見朗朗眉頭緊蹙,但沒有推開我。
我開始渴望更深入的交纏。
「張嘴。」我低聲命令。
他紅著臉,但牙關咬得更緊了。
所以我用力捏住朗朗的下巴,待他的唇微微開啟,舌頭便迅速竄入。朗朗只來得及發出了一聲細微的低鳴,就被我牢牢壓制住。
我就像塊飢渴的海綿,瘋狂的汲取他口中溫熱的蜜津。他扭動著手腕,卻敵不過我的力道,漸漸的,他放棄掙扎,任我予取予求。
在迷亂中,我忽然發現自己有了反應,灼熱的下身正頂在朗朗大腿上,但他被我吻得暈頭轉向,還沒發現異狀。
──遊戲似乎變調了。
我倏地放開朗朗。
他睜著水氣氤氳的眼眸看著我,慾求不滿的委屈模樣。
「……我不想玩了。」我故意別過臉,淡漠的說道。
他抿著被我咬得紅腫的唇,眼裡水光瀲灩的,看起來格外可憐。
「我只是在跟你開玩笑,你可別當真──我喜歡的是女生漂亮的臉蛋跟柔軟的胸部,對你這種未發育的小子一點興趣也沒有!」我逕自整理衣服,不敢再看他的表情。
他沒有說話,房間靜謐到只聽得見衣物摩擦的窸窣聲。
我匆忙離開現場,像個畏罪潛逃的兇手──我硬生生扼殺了那份無以名狀的騷動。
自此,我沒有再去朗朗家。
作家的話:
其實這是一個變態大葛格變成變態大人的變態故事...(捂臉)
☆、純色 三
我與朗朗再見面時,已是四年後的盛夏、某個出其不意的午後。
那一天,天空藍得透徹,但空氣卻滯悶潮溼得讓人心煩,租賃的簡陋套房裡飄散著經年不散的酒氣,耳邊還縈繞著電視斷訊般的嗡嗡聲響,使原本就宿醉的我更加頭昏腦脹。
我不悅的甩甩腦袋,才發覺是地板上的手機發出的聲音。
「……喂?」我接起電話,有氣無力的低喃著。
「餵你媽!你該不會忘記今天有工作吧?!模特兒都到齊了,就剩你在睡大頭覺!!!」話筒一端傳來氣勢磅礴的大吼,我的腦袋更昏了。
「……抱歉,我馬上到。」我揉揉脹得發痛的太陽穴,不管對方還罵咧咧的,立即掛掉電話。
我慢吞吞的起身著裝,搖搖晃晃的走進浴室。
鏡中的男人滿臉鬍渣,佈滿血絲的雙眼跟凌亂的頭髮,活像個流浪漢,我洗了把臉,但倒映在鏡面裡的那雙眼神看起來依舊空洞,既玩世不恭又憤世嫉俗,混濁得十分絕望。
我輕嘆口氣,鏡中男人也同時綻開一抹苦笑。
我一路狂飆,十分鐘後就抵達工作地點。
「媽的,熱成這樣,還讓不讓人活啊……」我不悅的抹著頸邊汗水,一面嘟嚷著走進攝影棚。
齊哥正不耐煩的抽著菸,原本就兇狠的樣貌看起來更可怕了。一看到我,犀利的目光終於鬆懈下來。
「王八蛋,終於來了。」齊哥罵道,還不忘指揮工作人員:「可以開拍了,去叫模特兒進來。」攝影助理點了點頭,立即跑出去。
我打了個呵欠,才注意到佈景竟然是一個簡潔的房間,清爽的柚木傢俱跟潔淨的白床單, 書桌上還擺了幾本做作的原文書跟綠意盎然的盆栽。
「今天要拍A片啊?」我調整著鏡頭,故作淫邪的笑道。
「是七夕情人節特輯啦,混帳!」齊哥將手中東西丟向我,氣得滿臉通紅。
雖然齊哥滿臉橫肉的兇相實在不像少女雜誌的編輯,但不可否認的,他的確具有一顆盈滿少女情懷的玻璃心,而他負責的雜誌也銷量長紅,尤其是每月特別企劃,更是廣受女性讀者的好評。
我不懂這種老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