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真的會變成一種習慣,成為一個人的生活狀態。
徐曉凡暗戀小程警官,就只是默默地愛慕,不聲不響,渴望著能為對方做些什麼。
小徐大夫一絲不苟地給程宇消毒傷口。
傷口有些刺痛,程宇眉頭皺了皺,別過臉去。
“程宇哥,疼麼?是會有點兒疼,你忍著,一會兒就好了……”
徐曉凡輕手輕腳得,生怕弄疼了人,目光從簌簌的眼睫毛下溜出來,小心翼翼地探尋程宇的神色。
徐曉凡那副發痴發呆的傻樣兒,程宇沒看出來,羅戰都快看出來了。
羅戰挑眉哼唧著說:“曉凡,還沒抹完吶?”
徐曉凡輕輕嗯了一聲。
羅戰一把搶上去,不由分說,把小徐大夫手裡的小鑷子和藥棉花搶走:“行了,你歇著,我給他弄!”
羅戰整天盯他媳婦也盯得緊著呢,生怕有人瞄上他家青春貌美的小警帽兒。有某方面經驗的人,都特別敏感。羅戰別看平時挺豪爽粗放的,關鍵時刻心思可細了,瞧著徐曉凡就不是個安分的!
徐曉凡手裡的藥棉花剛才沿著程宇的肩膀,一路抹啊抹啊,快要抹到程宇的胸口,在那塊形狀很好看的肌肉上打圈兒,甚至有意無意地蹭上那顆微凸的紅點。
程宇就只是別過臉去,也不看人。可是羅戰一看,尼瑪這是在抹藥嗎?這純粹就是在勾搭程宇呢!程宇身上各處是旁人能隨便亂碰的嗎,每一塊小肌肉都是老子一個人的!
徐曉凡被晾在一邊兒,也不說話,就扎著手默默地看著,給羅戰遞上針線盤。
羅戰一手拿針,一手拿線,哼道:“這個,這個,要縫針啊?”
小徐大夫點點頭:“是啊,傷口這麼長,大約需要縫二十針呢。”
羅戰暗暗咂舌,不吭聲,心想,你媽縫針怎麼縫啊?!
咱羅大廚就只捆過粽子葉,捏過包子褶,縫過烤小豬和鹽水鴨的肚皮。
可是眼眉前的程宇……隔行如隔山,能把程宇的胳膊當成烤乳豬和鹽水鴨瞎整嗎?!縫壞了,縫糟了,縫禿嚕了,可就沒處找第二隻程宇了!
羅戰氣鼓鼓得,沒轍,斜眼瞪了一眼小徐大夫,把針線撂給對方:“曉凡,你縫,我看著你縫!”
程宇暗暗白了羅戰一眼,用眼神說:幹嘛啊,對人家小徐大夫這麼兇,抽風似的!
羅戰心頭酸溜溜的,人真是年紀越大,越愛吃飛醋,彷彿也是感到了歲月無形中的壓力,但凡瞅見哪個年輕的小白臉兒跟程宇套近乎,他就開始胃酸氾濫!
縫針沒有任何麻藥,程宇咬著嘴唇,一聲不吭地忍著,側臉沉默而堅毅。
羅戰瞧著那一根粗線在程宇的皮肉下來回穿梭,當真是頭皮發麻,胸悶氣短,看不下去,最後還是跑出去了。
54、爺們兒的回報
劉公子這事兒搞得羅戰好幾天都特煩,心發慌,老是瞎琢磨。
程宇回來之後偶然問羅戰:“跟劉曉坤一塊兒的那人,是他傍家兒吧?”
羅戰:“我哪知道啊,八成是。”
程宇:“你認識那人嗎?長得……還挺好看。”
羅戰沒敢吭聲,下意識地不想對程宇扯謊,可是又覺得這種事兒跟程宇說出來,也是找罵的,還不如走大街上裝不認識呢。
他跟洛傑多少年都沒見過面兒,完全沒關係了,更何況如今跟程宇如膠似漆地恩愛著,不想摻乎旁人的爛事兒。
尤其自家小警帽兒很要強,愛吃醋,連豌豆蓉兒的醋程宇都吃得津津有味的,犯擰巴,鬧彆扭,要是哪天知道了那挺俊的人是小乳酪兒……媽呦,爺們兒如今改過自新做良家賢夫憨夫了,還想多過幾天消停日子呢,不光彩的往事就甭提了!
程宇瞟了羅戰一會兒,也沒多問。
程宇覺著羅戰肯定認識那司機,因為那晚倆人把劉曉坤和洛傑堵在車裡時,羅戰一直指著姓劉的臭罵,卻一句話沒搭理洛傑,倆人對視時目光閃爍。
羅戰若是一鎖子掄上去連那小白臉兒一起打了罵了,說明倆人不認識。
可是羅戰裝沒看見那小尖孫兒,說明倆人根本就認識的。
有些敏感職業就註定了大腦皮層第六感官意識以發散聯想的模式超常態運轉,程宇就是這麼個人兒。
羅戰當年眼光也挺刁,頗看上幾個絕色。
洛傑以前是市隊打排球的,還參加過全運會和全錦賽,水平高不成低不就,從小在體校訓練又把學業荒廢了,沒念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