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依稀存有跟一個男人做愛的畫面。就是飛龍吧。也許住院的時候自己偶爾醒了過來,跟飛龍親熱,之後又昏迷了也說不一定。失憶的人應該就是在腦昏迷的時候活得那般渾渾噩噩的吧。剛醒來的周姿這麼安慰自己。
儘管用來安慰的理由對清醒後的他來說,根本是太過荒唐。他覺得他跟飛龍過去也許真的是戀人,因為出院後這短暫的相處,就足以讓他感覺到飛龍對他是那麼體貼。
但是一開始,彼此都是男人的他們是怎麼相愛在一起的呢。
作為一個二十一歲的男人,即使失去記憶,他也明白男人該愛的是女人。要是喜歡上同性的話是會被看成異類的。男人應該喜歡女人。喜歡上同性就是犯錯。但真的喜歡了,是錯誤也無所謂。如果飛龍真的是他喜歡的人的話。周姿這麼得出結論。
洗完澡,穿著飛龍為他準備的繫帶睡衣躺倒床上,飛龍並不在臥室。印象中,飛龍在飯後是去了書房。並且關上了門,做出不便被打擾的樣子。
於是周姿知道不能去打擾他。本來還想問問他一些關於自己的事情的,比如自己以前在哪裡工作,有父母兄妹嗎,昏迷之後有沒有給誰造成困擾等等。既然他在忙,那改天他有空的時候問他好了。
周姿翻了個身,側身臥著,望向床頭的一張照片,照片是他跟飛龍擁抱在一起的近身合照,被飛龍擺在了很顯眼的位置。看起來,飛龍是很想要他記起曾經他們快樂地在一起的時光。那是自己多少歲時發生的事呢?他努力地開始回想。
可是空白如被吸塵器吸過的大腦一點都想不起來,想累了也就那麼合上雙眼昏昏欲睡了。
三更半夜,周姿再次醒來,是因為有人在用力擁抱他。周姿恐懼,不開燈的房間裡光線黑暗,費了好大勁,周姿才看見飛龍英俊的面龐,在他眼前若隱若現,「飛龍……」睡意濃重的周姿難耐地低吟男人的名字,「你怎麼還不睡?」
飛龍不語,身上炙熱的男性氣息像監禁一般,緊緊囚住周姿的身體。滾燙的擁抱之下,周姿的睡衣快速被飛龍拉了下來,露出了香滑的肩膀。內褲裡被急急穿進一隻邪惡大手。
「飛龍……唔……」飛龍在腿心處不留餘地的野蠻索取讓周姿氣喘吁吁地紅了面頰。他慌亂地想讓飛龍對他停止這激烈的動作。
此刻的飛龍根本不像下午將他從醫院裡接回的飛龍那般溫情脈脈,此刻的飛龍簡直像個充滿佔有慾的野蠻暴君。「姿,我好想你。」飛龍輕咬周姿因為喘息而抖動的喉結,聲音沙啞地說,握住周姿性器的手套弄得愈發強暴,「知道嗎?我每日每夜都這麼想著你。」
飛龍想這樣被周姿敏感回應地跟他做愛,已經很久很久了。今夜,是跟有感覺的他做愛,不用再依靠春藥讓他對自己的佔有產生感覺,這種快樂體驗真是棒到了極點。
「嗯……」周姿嘆息著,纖細的腰肢被飛龍緊捏著,溫香軟體順勢被飛龍扶坐到床頭。「飛龍……啊……那裡……」為了讓周姿更有感覺,飛龍用指腹摩挲他男根的敏感埠,讓他發出難以抑制的豔叫。胸前兩粒突起相繼被啃咬,周姿狂亂地往後弓起身體。
飛龍沒有讓他更多地逃逸,很快就翻轉他,將他按在床頭,從背後塞入了他。性愛兇器直搗他的花蕾,沉沒到最深處,開始不要命的搗弄。
周姿乾澀地叫出聲音。「啊,飛龍……啊,你的,好大……撐得好開……」巨大得以為根本接受不下的硬挺不久後就被周姿的秘所完全接納。花蕾的嫩肉被飛龍的慾望狂暴地搓拉與抽送著。無與倫比的快感代替恐慌跟不確定,迅速佔據了周姿的心房。
狂熱撞擊下,「飛龍……飛龍……我……啊……」。當自己的乳粒被飛龍纖長的手從腋下繞上來蹂躪,伴隨私處被翻攪的過癮快感,周姿射了。暖熱的高階羽毛絨床單上暈染出淫靡蜜汁。
「好乖,這才是我的姿。」飛龍嘉賞一般地繼續在周姿體內衝撞,試圖恢復讓他為自己喘息為自己溼透的那份快樂記憶。
他們之間,就該是這樣。淫亂也罷,放蕩也罷;不知羞恥也罷,衣冠禽獸也罷,全部都要一起共犯。
「唔……不……不行……那裡不行了,會被抽壞的……」去到高潮後的周姿恐懼於飛龍在他體內繼續抽送的過激力道。
「……不會的。」飛龍貼住他汗溼的面頰,肯定地告訴他,用寵溺的聲音。「永遠抽不壞,因為它天生就是為了這樣被我蹂躪而存在……」
「唔……唔……飛龍……唔嗯……」
「這樣過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