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棋盤問道。
白齊斜睨他:“一局什麼?五子棋嗎?”
“我十八班武藝樣樣精通,歡迎隨時考驗。”沈睿修拈起一粒白子款款微笑,“你先行,誰輸了明天誰做飯。”
“你明天要上班來著,還是我來吧,換一個賭。”
“那好,我贏一局晚上多做一次。”沈睿修不害不臊地說。
白齊的臉皮在他的鍛鍊下已經越長越厚,此刻只是鄙視地瞪了他一眼反問道:“一夜七次郎你能嗎?”
“比你能一點。再說我行不行你應該最清楚才對,要是你記性不好我很樂意晚上幫你回憶一下。”白子拈在指尖貼著抿起的薄唇,沒臉沒皮的家夥笑得一臉勾人。
“……”
白齊沒好氣地盯著棋盤,心裡把這個人形赫爾蒙散播器推倒一百遍。
不到五分鍾抓耳撓腮的白齊就小聲問道:“可以悔棋嗎?”
沈睿修笑得一臉高深莫測:“你說呢?”
白齊一拍桌子:“再來,我就不信我會再輸!從小到大我和我爹下這個從來沒輸過!”
“好啊。”某人答得很歡快。
一局又一局,當白齊意識到自己欠下的“次數”足夠他還個十天半個月了,這才白著臉囁喏:“賭約可以作廢嗎?”
“你說呢?”
還是同樣的反問,眼前的人卻笑得越加得意且危險,直笑得白齊背後涼氣嗖嗖,果真是隻搖著尾巴的大狐狸,還正在盯著雞圈裡的雞仔看。
他還是回家去躲兩天吧……
末了他還嘟噥了一聲:“這麼小氣又睚眥必報……”
沈睿修笑了笑:“睚眥必報在我看來是個中性詞。得罪過我的人我自然不會和他客氣。”
白齊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得罪過你嗎?”
“你四肢完好地活在這裡還能和我一起下棋,當然是沒有。”
白齊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上次我被綁架……”
“你想知道?”沈睿修眨了眨眼凝視著白齊,漂亮得凌厲的桃花眼中濃濃的肅殺意味顯得有些陌生。
“……還是算了,你的事我管不了。”白齊撇撇嘴自討沒趣。
就算在一起了,他也不會真去一一瞭解沈睿修的事情。他們原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彼此的世界在某個地方交集,因此他們相遇相知,並且最終走在了一起。可這並不代表要完全融入對方的世界。
就像……沈睿修永遠也聽不懂鳥類的語言,他也永遠都不想了解一個他所不熟悉的世界。
“好了好了,真沒事了,你不是都上過藥了嗎?一點燙傷而已。”遠遠傳來玄公子的聲音,他換了一身衣裳,卻還是寬袖博琚的衣裳,長長的黑髮隨意束了起來,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俊美公子。
“以後走樓梯小心些,隔三差五滾一次樓梯也真是夠折騰人了,再這樣下去我只好讓人在樓梯上鋪軟墊了。”沈明晏半是無奈地說道。
“摔一跤有什麼大不了的,又死不了。”玄公子撇撇嘴滿不在乎道。
“行了,不是說要幫我泡茶嗎?來吧。”
棋盤被撤了下去,黑檀木的茶具再次端了上來,看玄公子如行雲流水般的動作也頗為享受,白齊不怎麼懂品茶,牛嚼牡丹一般的喝法讓玄公子的眉頭就沒平過,直道這家夥糟蹋了他的好茶。要不是看在沈睿修的面子上真該把他掃地出門。
用過晚餐沈睿修就和白齊回家去了,他們也只是偶爾來吃餐飯,見沈明晏和玄公子這樣相互作伴過得也頗為有滋有味,也不由放心下來。
坐在車上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白齊看著燈火通明的沈家祖宅喃喃問道:“睿修,你覺得他們這樣好嗎?”
“沒什麼不好的。”沈睿修將車子從車庫開了出來,停在沈宅門口並不急著離開,只是一手放在方向盤上看著窗外的沈家。
“嗯?”
“互相陪伴共度此生,很好。”沈睿修淡淡道,旋即微笑了起來,“如果我們能這樣過一輩子,那更是在完滿不過。”
白齊回給他一個微笑:“確實不錯。”
沈睿修笑了笑,沒有接話。車內沒有開燈,從沈宅透出的燈光稍稍明亮了陰暗的車內,沈睿修一手支在車窗上沈默著,眼中倒映了星星點點的燈火,宛如夏夜流螢。
沈寂之中瀰漫著的溫馨和柔和的情愫,白齊靜靜地看著身邊的人,他長長的睫毛因為昏暗的光線而投出兩道羽扇般的剪影,薄唇微抿,嘴角卻漾起一抹似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