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應驗了那時候聽到的那兩隻麻雀的話:白頭到老,斷子絕孫。
“你不吃嗎?”沈睿修見白齊的碗裡還剩下小半碗,不禁問道。
“大概是看你吃得這麼撐,我的胃口被你一起敗壞了。”白齊嘆氣道,“現在交給你一個艱鉅的任務,為了你的小肚子著想,去洗碗吧。”
沈睿修看了滿桌子的盤子喪氣地問道:“我是不是第一個自己洗碗的壽星?”
“總之不會是最後一個。”白齊鎮靜道。
沈睿修聳聳肩,端起盤子一邊說道:“我有點後悔沒買個小型洗碗機。”
“因為平時都是我在洗。”白齊淡淡道。
沈睿修哀怨地瞪著他:“你生日的那天我也幫你洗。”
白齊嘴角一彎:“乖。”
“洗碗有獎勵嗎?”沈睿修還不死心。
白齊點點頭:“有的。”
沈睿修的眼睛亮了,端起盤子一股腦兒塞進洗碗槽幹活去了。
白齊深吸了口氣,看了看時鍾。廚房裡傳來嘩嘩的水聲,伴隨著時鍾滴滴答答的聲音,一瞬間有一種難言的寂靜。
“小齊。”沈睿修的聲音忽然從廚房傳來,帶著一種戲謔之感,“你是在思考怎麼把自己繫上蝴蝶結打包送給我當生日禮物嗎?”
內心糾結的事情忽然被戳穿,白齊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動作太猛險些帶翻了椅子。
沈睿修面帶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靠在廚房的門框上:“你可以慢慢想,這堆碗盤很難處理,我覺得我至少還需要十分鍾。”說著還揚了揚手上沾滿了泡沫的盤子。
白齊默默起身,把正在大肆嘲笑他的兩隻鸚鵡關進了書房,自己找出睡衣鑽進浴室。
這絕對是白齊生平洗得最糾結的一次澡,主要是想到不久後會發生的少兒不宜的事情他就覺得空氣有點不夠用。
自從綁架事件發生後他們就正式在一起了,偶爾白齊也會宿在沈睿修家裡,但是令他自己都不相信的是他們竟然……沒做過……
這麼純潔的男男關係讓白齊覺得很不正常,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種半同居的環境下兩人這麼“相敬如賓”……這這這……簡直太不對勁了。
有次白齊忐忐忑忑拐彎抹角地和沈睿修提起,沈睿修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就問了一句話:“你真準備好了?”
白齊立馬敗退。
沈睿修問的正中要害,他確實沒準備好。雖然沈睿修這家夥時常衣衫不整地在他面前晃來晃去,但是他躁動之餘還是帶著一絲恐懼。
關掉水,擦乾身體穿上睡衣,白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瞬間有些恍惚。
柔和的燈光下的年輕人看起來有些瘦,髮梢上還沾染了細細的水珠,順著臉頰往下滑。
浴室門被輕輕敲響了,沈睿修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溺死在裡面了。”
白齊面無表情地拉開門,繞過沈睿修徑直到床上躺平。
“來吧!”
就義一般的口氣讓沈睿修頗為無奈。他做到窗邊撫摸白齊的有些潮溼的髮絲:“我覺得我們之間有點誤會。”
白齊緊閉的眼睛睜開了,定定地看著沈睿修。
沈睿修嘴角一彎:“這是做|愛,不是上刑。”
白齊的臉色千變萬化,據他所知同性之間的第一次都和上刑差不多。
見白齊還是一臉警惕,沈睿修含笑摸了摸他的額頭,從床頭櫃裡拿出一物塞進他手裡:“那第一次讓你來好了。”
手裡的潤滑劑冷冰冰的,白齊愣愣地看著,又難以置信地看向主動在床上躺好的沈睿修:“你……你讓我來?”
沈睿修嗯了一聲,十分主動地解開了襯衫的衣釦露出健康的蜜色肌膚,臉上帶著曖昧氣息的笑容在燈光下有些晃眼,白齊的眼睛死死跟緊他纖長有力的手指,衣釦漸開,現出精緻的鎖骨,然後是胸前若隱若現的乳|首。
白齊咕咚一下嚥了口唾沫,握著潤滑劑的手更是緊了緊。
沈睿修靠在床頭勾起一抹微笑:“幫我脫。”
這種時候從善如流才是本能,白齊餓狼撲食一般坐到了沈睿修的腿上,一口啃在他的嘴上。沈睿修低低笑了一聲,按住他的後腦煽情地加深了這個吻。
“唔……”唇齒交纏之間,來不及吞嚥的唾液從嘴角流了下來,沈睿修的手靈巧地解開了白齊身上的睡衣帶子,睡衣被褪到腰間,白齊終於覺得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