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的情況怎麼樣了?”
蘇策不能開口,他怎麼能告訴沈致事情的起因是因為他和沈致?回答他的是沈嵐,“在急救室,現在還不知道情況。”
蘇策眼光復雜,微微動了唇卻道,“你先回去吧,有事我會通知你的。”
沈致怔了怔,彷彿預料到什麼似的,表情坦然下來,“嗯……那好,我先走了。”
他轉過身,伸手捂住了半邊臉,快不能呼吸,他看到了蘇策的眼神,動盪與不安,他知道蘇策又動搖了。無論怎麼樣都不能改變的事實,他們之間牽絆和阻礙太多,在一起……根本不可能了。
醫生的結論是腦溢血,情況並不是很樂觀,並提醒蘇策和沈嵐減少探望,給患者一個穩定安靜的環境,蘇策當然不能反駁,母親能醒過來已經是萬幸了,何況他們之間不得不面對的問題,蘇策還沒想好怎麼交代,母親決絕的態度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和沈致這樣下去的,即使是有朝一日和沈嵐分開,他和沈致在一起,自己的母親也絕對不會同意。
意識到也許最初就錯了,然後這十年來一步一步深陷泥潭,終於到了今天不得不面對的局面。
找了高階看護,蘇策帶著沈嵐回家了,好幾次看著沈嵐疲倦的模樣,他都想告訴她事情真相,但是沈嵐的肚子裡,還有個嶄新的生命,他還沒看過的小東西是兒子還是女兒,那是他的後代,他又忍住了開口的衝動,深吸一口氣,他決定先解決手下的事情再說。
反正已經都這樣了,糟糕的局面已經一步一步圍住他了,他也不怕接下來更難走了。
蘇策當然沒忘記這一切歸責於誰,要不是顧帆言而無信,他也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蘇策換好衣服,去了公司一趟,先打電話給高階看護命令她自己母親一有事必須馬上通知他,收拾好檔案,吩咐秘書致電顧帆,他半個小時之後將造訪。
蘇策把檔案裝進袋子並密封好,他當然不會束手攤開,任顧帆搶去自己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東西,把號碼交給剛來的心腹,“我出發二十分鐘之後,按照紙上的這個號碼撥出去,怎麼說我已經告訴你了,另外最好是別在公司撥出去,另外至於誰打這個電話,能和我們沒關係最好,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在說什麼。”
拿起顧帆最想要的東西,蘇策擠出個微笑,他們之間也應該要理一理順一順賬了。
“我向你保證,這事真不是我做的!”顧帆兩隻手舉過肩,晃著頭,“我顧帆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商人,但是這點信用我還是有的!”
蘇策不置可否,“哦,難道照片是自己長腳跑到我家裡的?顧先生,這事你最清楚,拿這個威脅我的就只有你一個,我不懷疑你懷疑誰?更何況,股份的合約在我手上,你若是這樣來逼我就範,也未免太小看我蘇策了。”
“這個……”顧帆不知道如何回應他,辦公室就只有他和蘇策,他急得焦頭爛額,猛的一拍腦袋,想起了一個人!
天逸!這個混賬小子,存心壞他的好事!
“你先等等,我找個人來對質,我可以證明照片的確不是我放的。”顧帆走到一邊打電話,口氣惡劣,打完之後忍不住把手機摔到一邊,大步走過來,“我若是證明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並且照片和底片一併給你,那麼你得答應把沈巖手裡的股份給我。”
“何必呢?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不怕更難看一點,是你不守信用在先,這個怪不得我。”蘇策看了看時間,“再說,費力不討好這種事,傻子才做。”
“費力不討好?你這話就說的難聽了,我可是答應事成之後分百分之十給你的,並無虛言。”
“但是中間事情有變,何況你答應我的照片不外露,現在呢?顧先生,我拿什麼相信你?”
顧帆氣急敗壞的把外套扔到一邊接起電話,“不是吩咐了不接電話進來嗎!你腦子出問題了?……來了,放他上來!”
顧天逸懶懶散散的推開門,他剛從外地回來,在車上沒閉上眼幾分鐘就被自己爸爸馬不停蹄的叫來了,“爸爸,你好啊……”
“好你個頭!”顧帆把他扯進來,指著蘇策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把照片寄到他家裡了?!你除了壞事還能幹什麼?沒用的東西!”
顧天逸不在意,隨即嘴角揚起微笑,“爸爸,不是你說的嗎,”他聳聳肩,“你說我和我媽一樣蠢的。”
顧天逸上前一步,低□來看著蘇策,“感覺如何?沈致的床上功夫怎麼樣?讓你這麼多年都舍不下他?”
“你這臭小子……我……”顧帆氣急,或許是向蘇策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