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硌人的骨頭,那與黑夜交相輝映的眼底滿是心疼……
他嚇壞他了。
這些天,夜天照在努力的幫他恢復,可是不行,林朗把自己關在他的世界裡,不讓任何人碰融。
就像他之前說的,望塵是他一半的命,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這個位置是望塵的。
他或是望塵,少了一個,另外一個沒辦法彌補。
如果望塵死了,林朗還會活著,但是否是原本的那個林朗,夜天照也無法確定……
就像他當初沒辦法選擇……
林朗早就說過,若是可以,也不會有今天的局面……
在旁人眼裡,這是貪得無厭,這是不知廉恥,三人複雜的關係,比起他們,林朗的壓力才更大。
可是他不在乎,他不管別人怎麼看他怎麼說他,他義無反顧的愛著他們。
表面上看起來,他們一直在照顧林朗,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可是錯了。
承受一切,默默包容和忍讓的人是林朗。
只是,他從不表現出來。
像是在床上,林朗從沒和他們爭搶過主導的位置,他是不想嗎?怎麼可能,他以前一直是在上面的。
他甘願被他們抱,是因為他愛他們。
只要他們想要,他就會給。
這就是林朗。
一個又蠢又傻的傢伙。
全心全意的愛著他們的人……
將男人額頭的發都壓到腦後,夜天照親吻著他的額頭,輕輕一吻,卻停留很長時間……
眼淚,順著鼻樑滑下,在男人臉上留下個水滴。
“對不起……”
把林朗交給林凡,夜天照再一次出現在望塵的醫院。
他單槍匹馬,手裡提著個棒球棍。
望家派來的人攔住了他的去路,夜天照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棍子,這一下正中那人腦袋,血從口鼻嘖了出來,高大的身軀轟然坍塌。
誰也沒想到夜天照突然出手,其他人都愣住了,這時候夜天照掏出手機,撥通了望穿的電話。
“我要見望塵。”
‘你吃錯藥了?’望穿沒想到夜天照會打來電話,還用這種近乎命令的語氣和他講話。
他以為,夜天照會消失,一輩子都不出現。
不可否認,望穿意外。
夜天照看著不遠處的建築,沒什麼感情的說,“如果不想打擾到你弟弟休息,那就讓我進去……”
‘你威脅我?’
“今天我一定要見到他,不管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夜天照想要硬闖沒人能攔得住他,如果望家一定要撕破臉皮,那他夜天照也顧不得什麼了,反正現在也這樣了。
幾分鐘之後,望穿出現在他面前。
“夜天照你什麼意思?”
夜天照扯著球棍,上面還帶著點血,他神情漠然的看向望穿,那一刻的壓迫感讓人窒息,“你打也打了,攔也攔了,這陣子我夠給望家面子,一直以禮相待。現在,我要見他,還希望先生不要阻攔。”
他現在是一個人,不代表一直會是一個人,如果望穿真攔著他,夜天照也不再客氣。
“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望塵永遠都不可能成為你們之間的障礙了,你可以霸佔他,或者找個理由帶他離開這裡,這對夜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吧,為什麼要做這自討苦吃的事情,你很清楚你的機會只有這麼一次,你不是應該千方百計的珍惜嗎?”
在夜天照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望穿不鹹不淡的說。
夜天照一頓,然後繼續往前走。
“你說的對,我是恨不得他立即就死,這個機會對我來說可能是這輩子唯一一次了。不管望塵是生是死,我有把握讓他們一輩子都見不到,可是,這些話輪不到你來說……”
望穿回頭,看到的只有夜天照那輕鬆的背影。
“這是我們三個人的事情,沒人能替望塵做決定,如果他後悔了,我要聽他親口說出來。還有,就算要捱揍,就算要捱罵,那個人也只能是望塵,我不虧欠他,但是我應該承擔的。”
夜天照進了醫院的大樓,一旁人的詢問的看向望穿,他一聲令下夜天照就會被趕出來,可是望穿看了一會兒就搖頭了。
雙手插在褲兜裡,望穿在醫院的花園裡踱著步子,望塵是他如假包換的兄弟,但是有沒有人說過,望塵和夜天照很像……
無論是脾氣,還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