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和這一趟是為誰而來的了。
不過等了一個多鐘頭也不見人回來,蔣輝和拿起電話看了一眼又放了回去,開啟車門下了車,宋裴趕緊把棉大衣給他穿上。
“蔣董,您這是要上去嗎?”
蔣輝和點點頭,壓抑著咳了一聲,“上去走走,你們別跟著我了。”
“那讓姜助理在這等著,我跟您上去吧,您一個人我不放心。”
蔣輝和點點頭,和宋裴一前一後往山上走去。
到景區很近,十來分鐘就走到了,在山間小道還沒等走兩步,就看見幾個穿著制服的人匆匆跑了下去,山下潘政廉正在打電話,蔣輝和在前兩天的商業聚會中和潘政廉見過一面,在人群裡沒看見沈丹書的身影,蔣輝和突然有了很不好的預感,潘政廉看見他,驚訝道:“蔣董?你怎麼來了。”
蔣輝和沒心思跟他廢話,直接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潘政廉皺緊了眉頭,“有個員工掉下山崖了,我們正在聯絡人員進行救援。”
“叫什麼?”
潘政廉一時沒聽清,蔣輝和壓下到了嗓子眼的咳嗽,沉聲道:“我問你他叫什麼?”
潘政廉愣了一下,喃喃道:“叫沈丹書。”
蔣輝和握緊拳頭,聽到沈丹書三個字的一瞬間後背襲上了一片冷意,心臟的部位像被人用錘子擊中,蔣輝和第一次感覺到了這種疼到四肢百骸都麻痺的感覺,他要失去沈丹書了嗎,那個陪在他身邊的時候總是很愛笑的大男孩,一心一意愛著自己,每次無論他回來的多晚總會給他留著一盞燈,他處理工作的時候,總會安靜陪在他身邊看書寫字,過往的種種浮上心頭,蔣輝和吸了一口氣,有若實質的疼痛讓他難以抑制得咳嗽了起來。
宋裴掏出隨身帶著的手絹遞給蔣輝和,在聽到沈丹書出事的時候,他很希望是自己聽錯了,看到蔣輝和難受的樣子,宋裴擔心道:“蔣董,您先回去休息吧,我打電話讓阿軍派幾個有功夫的過來下山找找,沈先生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會沒事的。”
蔣輝和搖搖頭,轉身跟著幾個往山上跑的工作人員上了山,出事地點有幾個人拿著聚光探照燈往山底下照,腳邊堆著一捆攀山繩,看見蔣輝和走過來大聲喊道:“別過來,這裡危險!”
但來人毫無所覺,有個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攔住蔣輝和,“你們幹什麼啊,沒聽說這裡剛出事啊,都回去回去,別在這給我們添堵。”
“人掉下去多長時間了?”
蔣輝和的聲音低沉冷硬,就像一把利刃割裂空氣,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狠戾,工作小哥愣了愣,“有兩個多小時了。”
“為什麼不派人下去施救。”
“能見度太低了,我們根本無法判斷山崖下的危險狀況,而且剛下了雪,山壁根本無從下腳,施救隊伍只能從另一邊繞過去,可能要費些時間。”
現在還沒找到沈丹書,蔣輝和大致能判斷出他們要繞多遠的路才能到達沈丹書掉落地點了,而且沈丹書已經不能再等了,天氣這麼冷,萬一受傷過重昏倒在雪地裡,凍也能凍出個好歹了。
蔣輝和推開小哥,“把繩索給我,我要下去找人。”
小哥阻攔道:“你發什麼瘋,天這麼黑,根本沒法從崖頂下去,你別鬧了,我們已經想辦法進行援救了,等有了訊息,我會通知你的。”
宋裴也道:“蔣董,我已經給阿軍打過電話了,最多半個小時他們就會趕過來了,你先別急,我們在等一等。”
蔣輝和咳了一聲,堅決道:“把繩索給我。”
小哥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不可能下去的,你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看到蔣輝和暗沉如夜空的眼睛緊緊的盯著自己,小哥崩潰的叫道:“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好,是你自己要下去的,出了事我們可不管,你跟我來。”
往前面走了一段路,下了一個坡路,前面也站著幾個人拿著探照燈在檢視崖壁能夠下腳的地方,如果救援隊還找不到人,只能想辦法從這裡下去了。
小哥停下來,對蔣輝和道:“只有這個地方勉強能夠下的去腳了,但是也不安全,如果沒有經驗,很容易踩滑墜落,你可別以為套著安全繩就沒問題了,山壁上都是嶙峋突起的石尖,非常危險。”
但是蔣輝和就像沒聽到一樣,他已經下定主意要下去救沈丹書,他等不到別人把人救上來的那一刻,等待是最痛苦的,漫長的時間苦等而來的結果總會很輕易的擊潰你的所有。
等到尖銳的疼痛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