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心平氣靜嗎?”
沈丹書一時被噎住了,半晌戲謔的聲音響起,“這麼飢渴?我還真是小看你了,看來蔣先生你還能戰鬥個幾年啊。”
蔣輝和低低笑起來,曖昧沙啞的聲音彷彿透過電話撲到了沈丹書臉上,弄得他也跟著呼吸不穩,煩躁的在床上翻了個個。
“你放心好了,滿足你還是不成問題的。”
“希望你七老八十了還能石更得起來。”
“對了,糊糊怎麼樣了。”
“剛才才把他哄睡了,他現在一時還接受不了發生的事情,等過段時間就好了,我現在在他眼裡也變成你的同夥了。”沈丹書跟蔣輝和一樣心懷愧疚,過錯不能完全推到蔣輝和身上,畢竟男人一直被矇在鼓裡,糊糊受到的傷害有一半要歸咎在自己身上,小孩子心思敏感,他和蔣輝和必須更加小心的對待糊糊,讓他知道爸爸是愛他的,離不開他的。
“看來小傢伙一時半會原諒不了我了。”
“他總會接受的,畢竟你是他的爸爸,雖然分開了五年,畢竟血濃於水。”
“聽到你這麼說我寬心了不少,孩子的‘媽媽’也站在我這邊,頓時就有底氣了。”
“沒辦法誰讓我攤上你了。”沈丹書打了一個哈欠。
“丹書,我們這兩天做的時候都沒有帶套子,你會不會再懷上一個?”
沈丹書頓時睜開眼睛,拒絕道:“我不想在生了,感情不是你難受,對了,別忘了買幾盒套子回來,要不要以後都不要做了,我是說真的。”他還沒忘了生糊糊時的劇痛和難熬,一想起來肚子就不舒服,蔣輝和居然還惦記著再來一個,要生自己去生吧。
“要什麼口味的?”
“啪”,電話毫不留情的掛上,沈丹書咬著牙睡著了。
沈爸爸這兩天突然來了興趣想動手作畫了,為剛修葺好的幾間房提了字畫,他有一間自己的書房,這兩天天氣好,就把受了潮的書紙搬出去曬曬,顧淮江過來的時候,沈文嶽正在水井旁洗毛筆,看見顧淮江來了也不覺得訝異,他早料到這人不會這麼輕易地放手。
顧淮江在他身旁蹲下來,拿過一支筆也跟著他涮洗,少年的時候這些事情都是他幫著沈文嶽在做,沈文嶽壓根不用操心這些零七八碎的事情,他就像一個親哥哥一樣照顧著沈文嶽,對沈文嶽簡直好到了心坎裡,大概在很早以前自己就對沈文嶽有了不一樣的感覺,只是太小一直沒察覺到,後來兩人關係的改變,顧淮江也從來沒後悔過。
“你別沾手了,我來做吧。”
沈文嶽真的把手從水裡抽了出來,坐在一旁的板凳上用毛巾擦著筆桿。
顧淮江自己一個人來的,挺拔的身軀依舊穿著一套筆挺的西裝,臉上神采奕奕,深情的目光落在沈文嶽身上,沉澱了幾十年的感情如細雨一樣的飄飄灑灑,堅定而持久,沈文嶽依舊冷冷淡淡的,但內心總是會不經意的想起以前和顧淮江在一起的時候,男人的縱容和溫柔,想起來的時候總會讓沈文嶽心中一痛,如果還是以前的樣子就好了。
“嶽嶽。”顧淮江和沈文嶽坐在後院的槐樹底下摘菜,男人一直不聲不響的跟著他,這時候總算憋不住的開口了,沈文嶽心中鬆了一口氣,趕緊說完了滾蛋吧,盯得人發毛!
“丹書就是君君吧。”
顧淮江這句話直接把沈文嶽炸傻了,腿上的塑膠盆掉地上,豆角撒了一地,顧淮江給他撿起來,沈文嶽一瞬不瞬的看著他,聲調都擰了起來,“不是。”
還說不是,這種反應不是在明擺著告訴他沈丹書就是君君嗎,顧淮江很不給面子的笑起來,眼裡的笑意讓沈文嶽恨得牙癢癢,他站起來,冷冷道:“顧淮江,從來就沒有君君這個孩子,丹書也不是君君,別逼著我跟你斷絕往來。”
顧淮江站起來一把握住他手腕,溫和細膩的觸感讓他心頭一顫,他已經有多久不曾觸碰到沈文嶽了?
“君君是我們的孩子,是你給我生的孩子,這是事實,你怎麼能抹殺他的存在呢,就算你恨我,也不能說這種話來戳我的心窩子,失去你和君君的二十多年裡,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沈文嶽扭過頭,緊抿著唇角,他的心裡不是不難受,他和顧淮江曾是最好的兄弟,懷上哥哥的孩子,他一直無法正視自己和顧淮江的關係,如果當時他不是那麼遲鈍,早一點發現顧淮江看他的眼神不對勁,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了,難道他就沒有錯嗎?
“我不會讓你把君君帶走。”
“我當然不會把君君帶走,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