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站在他們身邊的人瞬間就被拒之千里。
“茂,進去吧。”柏君輕拍了他一下,他才從剛剛那出神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換一家吧。”
“誒,為什麼?這家可是你最愛吃的。”
“現在不愛了。”茂說完果斷的轉過身去,柏君給了大醬一個眼神後跑去追茂。
那句“不愛了”反覆在大醬耳邊回想,他知道茂這是在告訴大家,他不愛他了,一點感覺也沒有了,頓時,失望和落寞迅速竄遍全身。
“慕風。”纖羽輕聲的叫他,他完全聽不到纖羽的聲音,也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我們進去吧。”纖羽挽起他的手,他這才反映過來。
“嗯。”他點頭,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逃離了大醬的視線的茂漸漸放慢腳步,他沿著長長的街道漫無目的的走著;街燈、路人、樹影,情侶、夫妻、老人、小孩,笑聲、哭聲、喧鬧聲,這周圍的一切都無法掩蓋心裡那份明明已經分手了,但卻還是會湧上心頭的失落。看到大醬被人挽著,他還是會吃醋、會心痛,自己明明是那麼的愛大醬,愛到受不起一點點的傷害,愛到只想逃避。茂一直走,一直走,不願意說一句話,柏君就靜靜的跟在他身後不去打擾,最真的友情,在適合的時候表現得恰到好處。
比起茂,大醬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和纖羽從入座到吃完飯離開,不是沉默就是發呆,儘管纖羽拼命的找話題,但他卻覺得哪怕只說一句話都顯得那麼的累。
夜越來越深,越來越靜,掛在窗邊的月亮用溫柔的目光看著熟睡中的每一個人,可今晚,卻有兩個無眠的人用同樣的目光看著它。
蜷在枕邊的咪嚕一陣又一陣的打著呼嚕,茂輕輕的撫著他的腦袋;其實,自己今晚就應該離開公寓,回到父親身邊的,但他卻遲遲的賴在這裡不肯離開;是不捨?是期待?還是在等著那個不該等的人?這些天,自己想大醬想得幾乎快要發瘋了,可,為什麼當看到他的時候,又一句話都沒有呢?或許,自己是在等著大醬先開口,等著他先抱住自己,只要他先妥協,那自己一定不會再有任何的拒絕了,只是,大醬還會挽留嗎?
大醬站在窗前,腦子裡一直回想著兩個小時前柏君在電話裡跟他說的話:“三天後,茂就要去美國了,他說你們分手了,我想他是接受不了這沉重的打擊所以才想逃得遠遠的;如果你真的愛茂,為什麼要放開他,如果你不想十年之後,為現在做的這個決定而心痛後悔,那你現在就去把他追回來啊,省得我整天為了你們的事而操心。還有,如果你再不好好珍惜茂的話,我可真的要趁虛而入了。”
“現在就去找茂?告訴他忍痛和他分手,是因為佐田伯父跪下來求他放過自己的兒子;不去找茂,就這樣安靜的看著他離開,安靜的走出自己的世界,從此再無瓜葛?”
這兩個選擇反覆的在大醬心裡交錯著,撞擊著,一刻也停不下來。其實大醬自己心裡很明白,真正捨不得放下的,不是掛在脖子上的那顆永恆之星,而是早就融進自己身體和生命中的那個人。如果刻意忘記和逃避一個人會讓自己那麼的痛苦,那又為何要強迫自己去忘記。因為愛的初衷是讓人感覺愉悅的、幸福的,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對其憧憬和嚮往;倘若明明可以選擇快樂,為什麼非要逼自己去承受痛苦呢;在自己無法做出決擇的時候,選擇順其自然,任其發展,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今晚不去見茂,或許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他了。大醬心裡那股想要看到茂的情感越來越強烈,最後,他終於順應了自己的心意,不顧一切的奔去找茂。一路上,他一直不停的祈禱:茂,你一定要等我,拜託你一定要等著我,不要讓我後悔一輩子。
從一樓到六樓的電梯,就那麼幾秒鐘,他的心卻拼命的顫抖;茂被千尚用槍指著那次,他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和恐懼,這一次,那種害怕比上次還要強烈。他緊張的按下門鈴,不安的等待著,這是他第一次將清脆的門鈴聲聽得那麼的認真。一遍,五遍,十遍,這門鈴聲都快趕上一首曲子的時長了,但,門還是那樣一動不動的站著,沒有半點歡迎他進去的意思。他立刻掏出手機,手指在螢幕上快速跳動,茂的號碼,早就爛熟於心。手機貼近耳畔時,傳來的卻是關機的提示,他轉身背靠著門緩緩的滑到地上坐著,握緊的拳手不停的在地上捶打,他無力的喊著茂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大醬就這樣在地上坐了大概半個小時,他踉蹌的站起身來,踏出像是拖著千斤巨石般沉重的步子準備離去。突然,“呯”的一聲響,門開了,他竟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