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孩子有事,你就提頭來見。”的話,還好程越冷靜,和陸子謙一道拉開了差點沒了理智的梁木槿。
肖沛哆嗦著手簽下了手術同意書,倚靠著肖灝有點站不住,整個人臉色煞白,額角帶汗,竟是胃痛發作跟著來湊熱鬧,肖灝見此情形只能拖著肖沛移步到旁邊的椅子上,肖沛剛剛坐下便蜷縮著身子把腰彎了下來。
等待真的是一場抓心撓肺的煉獄,尤其是你最最心疼的人在未知的生死線上徘徊掙扎,你卻無能為力的時候。
程越面無表情的靠著牆,把玩著手中剛才肖沛用來簽字的筆,梁木槿被拉回來以後就無精打采的靠在陸子謙身上,陸子謙坐在一邊把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低聲的安慰著她,肖灝看看手術室的門,再瞟瞟面無表情的程越,然後面對著牆,不斷抓頭髮。
肖沛實在忍不住掐著腰晃悠悠地站起來,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手術室門外的地上,皺著眉側耳聽裡面的動靜,試圖用手掰開門縫鑽進去。
一個多小時以後,手術室的門呼啦開啟,肖沛竟然風度全無連滾帶爬到袁多多的產床前。
袁多多虛弱的躺在上面,血色褪盡,滿臉的淚痕和汗漬,頭髮溼成一縷一縷,眼睛微閉著,聽見肖沛顫著聲音喊她的名字,她微微有了些精神,睜開眼看著他,扁著嘴委屈的無力嘟囔:“老公,好痛哦。。。。。”
肖沛一愣,眼淚“啪”一聲就掉了下來。
把袁多多送回病房,肖灝拉著程越的手一陣的心驚膽戰,他從來沒有見過女人生孩子的場面,他也不清楚這種揪心的等待竟會是這般難熬,一貫呼風喚雨人前人後都是衣冠楚楚不曾示弱,腹黑如肖沛,竟然六神無主不復往日坐擁天下般的鎮定。
程越像是明白肖灝心裡面在想什麼,反握住他的手有點好笑。
“把你那便秘的表情收起來,我餓了。”
肖灝回過神來看著程越,斂去微微出神的眉眼,恢復了笑意吟吟,下一秒竟然動情的一把抱住了程越。
“阿越,幸虧你不會生。”
程越嘴角抽搐,盯著眼前的肖灝,看他一副嚴肅的表情說出來這樣一句愚蠢的話,恨不得一腳踢到他生活不能自理。
肖灝這幾天忙得四腳朝天竟然忙裡偷閒擠出時間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一個多年的老中醫,據說經過那老頭子看胃病的雖然沒有恢復如初卻大多不再頻繁複發,肖灝張羅著要帶著程越去瞧瞧。
程越懶得不想搭理他,肖灝提了幾次都被他否決了。
自己好歹也是國外留學回來,如今在醫療系統中也算是行業翹楚,連自己有時候對那種疼痛都有點無可奈何,又怎麼會輕易嘗試那些繁複冗雜的中醫療程。
“阿越,今天和林老約好了,這次一定要去。”
“沒空,我有手術。”
“推了。”
“推不了。”
“不行,上次你就是說有手術爽約,林老這次好不容易排出來時間看診,必須去。”
“我的病人沒時間等。”
“不要忘了你也是病人。”
“我倒不覺得。”
“行了,不想和你廢話,今天說什麼也要去。”
程越扭頭看了肖灝一眼,站起身來上樓。
肖灝見程越事不關己的模樣,狂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一把拉住外開步子的人。
“阿越,在關於你的身體問題上不要忤逆我,其他我什麼都依你,就是這個,你得聽我的話。”
程越最終還是被肖灝帶到了老中醫那裡,避免不了的一通按揉,本來還能忍受的疼痛徹底爆發起來,程越躺在床上身子蜷縮著不能放平,額頭眉心密密麻麻布滿了冷汗,嘴唇被他極力地隱忍著咬出了血,肖灝在一旁看著,心揪著來回疼。
“年輕人,你這胃病怕是有些時間了,我知道你是大醫院的醫生,不大相信我老頭子的話,不過,這中醫乃是我國的國粹,既然留傳了這麼多年都經久不衰,定是有它的過人之處。你這潰瘍發作頻繁,單純的西醫用藥怕是起不了多大作用,老頭子我從事這行一輩子的時間,倒不是我吹牛,如果你能堅持兩個療程下來,定會讓你從此夜夜能睡個好覺。”
“林老,您說的是,他能堅持,您就給開方子吧。”
“我開一些煎服的藥回去喝,一日一次定不能間斷,另外要隔天過來做一次針灸。”
“我沒時間。”
“小夥子,這可不是你有時間沒時間的問題,人這一生活著,賺錢是其次,身體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