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公辦。”
“哼!那我們就法庭上見。”
待鬧事的人散去,程越安撫了一下孫煒,招呼著護士帶著孫煒去急診上藥,自己慢吞吞跟在後面。
“程先生,您的血還沒止住呢,現在不能走。”
程越還沒走進急診室,就聽到有醫生在喊,下意識地抬頭看過去,程瀚手裡面拿著紗布捂著鼻子,額角竟是貼著紗布。
“阿瀚,你怎麼了?”
“不用你管。”程瀚臉色有點發白看都沒看程越錯開身子就要走。
“怎麼回事,你怎麼受傷了?為什麼不讓醫生幫你止血?”程越一把拉住程瀚,眼神裡面的關心掩飾不住也不想掩飾,由不得讓程瀚怔了一下,就像小時候,他屁顛屁顛跟在程越身後不好好走路摔倒了擦破手一樣,程越總會急匆匆到處找醫藥箱幫他包紮,然後敲敲他的腦袋瓜埋怨他不好好走路。
“不關你的事,而且,我也不想在這裡看傷,我怕落得媽媽當年的下場。”
“。。。”
“程越,不要讓我在看不起你的同時更恨你,這次的事情我會追查到底,甚至,包括為媽媽當年不明不白的死去討個說法。”
程瀚明明都感覺到自己的心一閃而過的溫暖,嘴裡面卻依舊阻擋不住說著最惡毒的話,似乎看著他痛,他才會稍微又那麼一刻淡忘媽媽倒在家裡的那個午後,不過是額頭有點輕微的碰傷,到了醫院卻是天人永隔的下場。
開始從事記者這一行業以後,程瀚沒少明察暗訪,得到的線索卻微乎其微,只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和爸爸看到的那份病例和搶救記錄手術記錄,甚至是公安機關的調查筆錄都是經過修飾的。
他還記得看到媽媽的臉被白布散上,他揮拳打過去,程越都沒有還手,他不願意相信一個完整無缺的人進了一趟手術室在出來的時候便已經沒了呼吸,是他顫抖著手撥了報警的電話。
程越眼睜睜看著程瀚堅決的背影離開,卻突然無力,像是擱淺在沙灘上面的魚,呼吸每一秒都覺得是徒勞的奢望。
掙扎著做了兩個連臺手術,身體已經是前所未有的極限,突然相見肖灝,脫下白大褂拿了車鑰匙就開始往家趕。
幾乎是飄著把車開了回來,胃裡面的疼痛因為連日的疲憊又開始肆虐,程越趴在方向盤上好一會兒直不起腰來,冷汗瞬間出了一身。